季临秋:“……?”
姜忘心情好,扫地都大开大阖跟画泼墨山水似得:“公立学校钱少活多还要天天写报告,也觉得不行。”
“干脆你牵头当校长,们回头弄全国连锁辅导班得——还方便卖书卖卷子,条龙全套服务。”
男人拍巴掌:“季临秋,你真是个天才!”
季临秋:等等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有点闷。
“段哥他们对很好,外校环境也好。”
“但如果,将来真往那个方向走……绝不能再做老师。”
旦学校听到风声,那推荐他来任教段兆也会被牵连。
同性恋三个字莫名会和师德败坏连在起,像是沾上就必然会毒害无数青少年。
当晚散会时候,姜忘迅速升至群众好感中上层人士,以至于有好些大哥大姐聊嗨叫他明天去他们家吃饭。
等亲戚们三三两两散差不多,姜忘跟季临秋块清扫满地烟灰瓜子皮果壳,两老人陪笑陪聊整晚已经累极,简单帮下忙回去洗漱。
季长夏全程没有参与聊天,她好不容易也回娘家过年趟,也就哥哥进门时匆匆见面,之后直在后厨陪堂表姑嫂们准备年夜饭要蒸制炸炒东西。
季临秋好几年没感受到这边氛围,扫地时发觉有人往他家地砖上吐几口黄痰,皱着眉拿湿纸巾擦掉,表情厌恶。
“是挺难受。”姜忘看向他,心思却在其他地方:“从前几年,你爸妈独自守着家过年时,估计比现在还难。”
短短两三个小时里,季临秋身份从‘穷酸自闭教师’跳到‘风流浪子多情人’再跳到‘全国金牌辅导班荣誉校长’,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
季临秋已经放弃拯救自己清纯声誉,只停下动作看姜忘,忍笑道:“你认真?”
姜忘这个人,好像总是跟其他人都不样。
他总是能找到新出路,不给自
姜忘动作停顿,听懂他说‘那个方向’是什。
他沉默下来。
季临秋提这件事原本就有几分试探,听背后人不再言语,心蓦地往下坠。
是啊。他们要面对阻力实在太……
“那不是很好事情吗。”男人相当高兴:“对啊,你可以辞职,怎没想到呢?”
季临秋可以逃,可以去山高水远地方支教避世,老人们根已经落在这里,也只能年年赔笑,努力跟其他人解释他们家独子没有跑,也绝没有出事被抓去坐牢。
姜忘轻描淡写句,像是突然把失控杆秤扳回来不少。
“人言可畏。”季临秋低声道:“还不如把爸妈接到省城去。”
“也不是不行,”姜忘笑起来:“今年咱们好好合计下,先把你工作调动事处理好。”
季临秋沉默刻,背过身清扫椅子腿旁边香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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