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暗格搭扣早已老化,加上外头几件大衣外套被取下来,惯性松便滑动到另侧,露出里头鼓鼓囊囊布包裹。
……布包裹?
季临秋怀疑他是压着什床单被褥没洗,做好被臭到准备闻下。
恰恰相反。这个包裹被洗很干净,里面还有樟脑丸浅淡味道。
包裹下压着几封信,都是杜文娟写来家书。
稍微往里走几步,就可以闻到男人味道。
低沉馥郁,带着雄性荷尔蒙张扬。
季临秋脸上发烫,拉开窗户佯装要帮男友房间通风,心跳加快很多。
他收拾整整下午,把公司文件资料装箱,常用衣物收几箱,宽胶带不知不觉用完几卷。
偌大衣柜渐渐空下来,露出里面柜暗格,没有上锁。
季临秋帮男朋友收拾屋子,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他其实很少进姜忘房间,哪怕两个人同住片屋檐下,也有种礼节之外回避。
这个男人……侵略性太强。
具体并不体现在目光或者话语里,而是无处不在种气氛。
哪怕是在温柔笑着,甚至在埋头拖地,饱满紧致肌肉也在无声警示。
跨城搬家是很费功夫件事。
货车载过去只用下午,但收拾各类杂物却得花上好几天。
姜忘在忙裕汉那边业务,把家里清点登记交给季临秋。
他本来过意不去,想叫几个钟点工帮忙,但被季临秋谢绝。
“人越多越乱,东西乱放更找不着,这事和星望来就行。”
这点他倒是
暗格是这栋房子上任主人打造,之前放是保险箱,后来保险箱带走,就变成个推拉式空柜子,可以在衣物掩护下放点重要存折合同。
这个暗格在季临秋房间里也有个,他直空在那没用。
但姜忘这边……会不会放着什?
季临秋思忖半天,还是决定不要看。
他和他已是极亲近信任关系,但也不该做多余事。
季临秋不肯进他房间,颇像是自觉回避天敌。
他潜意识感觉,自己跟姜忘待得这近,稍不留神就可能被吃干抹净,骨头渣子都不剩。
很危险。
如今大尾巴狼不在家,他哼着歌进去晃荡,踏入房门时都放松许多。
房间如既往凌乱,T恤外套东扔件西挂条,地上还散着条领带。
他们两对这孩子有种奇异平等。
碰到什事,都不会想着‘星望才八岁还是个小孩儿’,反而能让他帮忙就手把手教他怎弄,与对待成年人没有区别。
但事后也会给予足够夸奖鼓励,以至于小孩儿跑腿买个酱油都特别有成就感。
“行,那你看着收,”姜忘随口道:“碰到什用坏丢掉也没事,搬过来咱们再买。”
“知道,忙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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