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张存折在里头——等等!”
男人拉开衣柜背对着他翻找什,过会儿又从冲锋衣厚外套里把头拔出来。
“不对,放办公室保险柜里。”
“走,先去吃饭,剩下放来。”
他揽过季临秋肩膀,不留痕迹地把人带离房间。
姜忘觉得这个话题得征求下第三人意见,扬长声音喊声。
“临秋——”
他以前习惯喊他季老师,哪怕季临秋抗议过几回,说自己又不是他老师。
后来告白以后才渐渐改口,终于肯喊名字,开始还有点扭捏,越喊越亲昵上口,甚至没事会喊着玩。
季临秋从楼上探头,扬眉道:“提前回来不跟说声?”
可他偏偏又不肯怀疑他。
季临秋发觉自己像是宠惯姜忘似,此刻第反应竟是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难以开口解释,会有许多苦衷。
他就是不肯怀疑他,不肯把这个人往任何点不好方向去猜,有种说不出固执。
又慌乱,又更觉得爱他,像是被冲昏头脑般束手无措。
直到黄昏渐散,季临秋低叹声,把那件旧外套按照原样重新层层包好。
个内袋同时翻过来,露出模样暗绣。
新外套字迹仍旧笔画清晰,姜忘藏着那件因为常年磨损缘故,已经只有斑驳几个红点,勉强看得出是字。
可刚认识时,姜忘早就说过。
他十五岁特招入伍,在火车站遇到个老师。
那个老师把自己外套脱下来送给他,说北方冷,路小心。
季临秋戳他脑袋:“下次还是找钟点工,今天腰都要断。”
姜忘得便宜还要卖乖:“男人怎能
小孩鞋都没换路飞奔上去:“季老师抱!哥哥刚才拧耳朵!!”
男人在楼笑得吊儿郎当:“季老师也抱下呗?”
“你给上来!”季临秋把慌乱情绪压下去,帮当事人圆场:“你衣柜里东西也塞得太多,自己收!!”
姜忘突然想起来什,拍脑袋跑上来,冲回自己房间看见几大箱收纳整齐杂物。
“春夏衣服都收拾完,秋冬在那个柜子里,你自己来?”
然后放回原处把暗格关好,又把衣服挂回去四五件,摆得稍微凌乱些,显得还没被收拾过。
楼下传来转钥匙声音,紧接着是男人和小孩儿谈笑。
“要饿死,现在饿能吃掉这扇门!!”
“把包放下!晚上咱们吃火锅去?”
“不!!要吃肉!!红烧肉!!”
自己甚至对他说句,你定很想念那个老师。
男人当时抬眸笑下,没有再说什。
这怎可能呢?
怎可能会是这样??
季临秋抱着两件衣服反反复复看来看去,惊异于他直隐瞒着他这样惊人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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