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感觉到几分晦气,把那张卡放到旁不提,郑重把存折双手递给姜忘。
“忘忘,星星直在你这里,也耽误你找个好人家结婚——二十多岁带着孩子,总会被人说闲话。”
她快步和姜忘起回到她住下房间,从旅行包深处翻出个内兜,竟然还用麻绳细细密密地缝边沿,防止火车上有贼摸兜。
剪刀咔嚓下剪开封口,掉下来个红布包小东西,看着是个本子。
红布层层揭开,还用小塑料袋装着,像是怕进水。
等最后层塑料袋取出来,东西交到姜忘手里,他才看清楚这是什。
本存折。
至于姜忘会看出来多少……已经不是她能控制范围。
姜忘在楼下抽完整根烟,拍掉身上气味以后才上楼。
刚好看见母亲独自在厨房做饭,星星在客厅看电视,打个招呼就进厨房,把门关好。
“这张是他拜托转交给你,说是早该给,直找不到机会,密码是他爹妈生日。”
杜文娟本来在炝炒生菜,听到这句话时伸手关抽油烟机,转头道:“对不起,刚才没听清楚,你说什?”
儿,把属于彭星望那张推回去,把第二张卡接到手里。
“这张会转交。”他转身往回走,背对着彭家辉扬下手里卡。
“你欠彭星望,永远不可能用钱来还。”
“有空多来看看他。”
彭家辉没想到姜忘会这样选,呆呆地拿着那张红包不知该说什,却像是挨个耳光般,脸上火辣辣痛。
本边缘卷翘,烫金字样都模糊旧存折。
他已经快十多年没碰过这古早储蓄物。
“就彭家辉那个性格,哪里可能记得给存钱。”杜文娟很冷笑声:“真要是留给,密码该是生日,而不是他爹妈。”
“他就算有钱对全天下所有人好,也排在最后个,他还能用碰不着面这个机会躲掉,当作无事发生。”
“这份钱只当是他留给星望上学钱,你收好,密码是528111。”
姜忘很有耐心地重复遍。
他谈不上爱母亲,但能把这两种情感分得很清楚。
谁欠谁,谁又离开谁,总归是不同事。
杜文娟怔怔愣会儿,把菜铲放下来,很仓促地用围裙擦擦手。
“这不是说话地方,们去下客房。”
姜忘忽然脚步停下来,再度转身看向彭家辉,像是放下什样,笑得释然。
“对,新年快乐。”
杜文娟在客厅等许久,心里仍旧觉得忐忑。
她没想到会这样突然地见到前夫,既有种熟悉恐惧,又有种自己已经为他人生育女以后报复快感。
但在孩子面前,这些情绪都需要收敛起来,只保留作为母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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