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日除打扫毡帐、喂羊洗马、下河凿冰,靳岄再无其他事情。
贺兰砜兄妹三人
贺兰金英点头:“汉人有句话,打狗还得看主人。”
靳岄牙根发疼。北戎人十分重视狗儿,并不把狗看做卑下之物,贺兰金英说这句话是故意要羞辱他。
“你不会让死。”靳岄说得飞快,“否则你和贺兰砜不会救。羞辱忠昭将军儿子,你觉得高兴是?原来北戎人只有这种不入流本事。你们若是真神勇,当日在战场上,又怎会折给父亲三万北戎士兵!”
贺兰金英静静看着靳岄,上上下下打量他。
“你现在才像靳明照儿子。”贺兰金英丝毫不怒,笑着说,“可嘴上力气管什用?且看你熬不熬得过北戎冬天吧。”
服厚重,他力气又不济,攻击全然无效,反倒给那人擒住他手脚机会。几番打斗,他始终被那人死死压住。粗糙大手带着臭气在他脸上抓来抚去,靳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张口朝手指狠狠咬。
夜袭者嗷地惨叫,靳岄还没从他身下钻出便被狠狠刮巴掌。那人色欲全无,抓住靳岄头发往帐外拖,嘴里胡乱喷出北戎方言。
帐中不少奴隶已经被惊醒,但没有个人帮忙。奴隶争斗,有生有死,他们自顾不暇,不可能施以援手。
靳岄忽然反手钳住那人手腕,发狠劲往他皮肉里抠。那人手劲不松,靳岄抱住他腿,奋起手肘,朝他膝盖狠狠撞!
那人再次惨叫,这回彻底松手。靳岄忍着头皮剧痛,起身冲出帐子——烨台营寨里,现在唯能帮他人只有贺兰砜,他得立刻去找贺兰砜……
他看眼跟在靳岄身后那北戎奴隶,简单交待身后兵丁:“扔。”
兵丁拖着哀嚎奴隶往驰望原方向去,那奴隶求饶不成,开始用北戎话骂贺兰金英和贺兰砜都是吃爹娘狼崽子。靳岄听得懂,不禁看贺兰金英眼。
“回去吧,”贺兰金英平静道,“奴隶。”
奴隶帐子片静寂,仿佛方才什事都不曾发生过。但靳岄所在位置已经微妙地空出来。他捡起地上狐裘拍打干净,与位奴隶对上眼。那人慌忙背过身。
从这天起,没有任何个奴隶敢与靳岄说话。
他猛地撞进个人怀中,抬头便见到双笑盈盈狼瞳。
贺兰金英单手扶着他,亲切地问:“小将军住得还习惯?”
靳岄衣服全被扯乱,本来就穿得肥厚臃肿,如今愈发显得落魄。他整理好自己衣襟,站直身才道:“靳岄今日才知道,北戎人是这样对待奴隶。”
贺兰金英:“既是奴隶,你还想要金汤玉食、厚被暖裘?”
靳岄冷笑,他腰腹隐隐地疼,说话间有些喘不上气:“现在是你家奴隶。欺辱同欺辱你有什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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