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从雪地上捡起张皱巴巴纸条,上书行小字:事没办好,不得回家。
靳岄:“……?”
身边青年平静提醒:“上次五个字,这回八个,很不错。”
那鹰趁岳莲楼松手间隙扑腾飞起,在岳莲楼手臂上狠狠挠几道。岳莲楼骂骂咧咧,夺回那纸条仔仔细细看好几遍。在靳岄怀疑他是不是不识字时候,纸条忽然腾起道火,瞬间便烧成灰烬。
“你好呀,小公子。”岳莲楼拍拍手上纸灰,“最近过得还好吗?”
***
仆人专用偏廊曲折漫长,靳岄紧跟在位青年身后,疾步前行。
方才贺兰砜与朱夜你来往之时,这位身着回心院奴仆衣裳青年悄悄拉拉靳岄衣角。靳岄看他眉目,便知道他是大瑀人。
青年无声说出“岳莲楼”三字,示意靳岄悄悄跟他离开。
“你是岳莲楼人?”两人匆匆前行,靳岄低声问。
是高辛哪里人?”
贺兰砜愣,这事情父亲与贺兰金英都从未说过。
他立刻反问:“大哥没跟你说过?”
“说过吧?但忘。”朱夜拨动头长发,冲贺兰砜笑笑,“每日与说心事、说往昔人太多,记不住。”
贺兰砜有点儿生气:“但哥哥将你当作勒玛!”
靳岄:“……你说过会去烨
“禀小将军,是明夜堂。”青年侧头笑笑。
“别叫小将军……”这称呼总让靳岄心里难过,“叫名字吧。要如何称呼你?”
青年忽然竖起手指,示意噤声。楼梯有人声飘过,青年忙拉着靳岄藏进昏暗角落。他手指修长有力,覆盖练武之人独有薄茧。靳岄离他近,发觉这人长相精巧柔润,令他想起远山之玉。
出回心院小楼便是后院,后院倒也整齐,几株枯树顶着云般积雪。岳莲楼仍是舞姬装扮,正在树下掐弄只鹰。
“是不是你吞他信?”他恶狠狠瞪着那鹰,“他怎可能就给写这几个破字?!”
他这话还没说完,巴隆格尔登时拍额头。朱夜更是完全怔住,半晌才发出大笑。“他说?”她望向巴隆格尔,笑里有几分好奇和认真,“巴隆,是真吗?”
贺兰砜先是脸上飞红,随即煞白:“……你不知道?”
朱夜手指拨动怀中弯月般琴,摇头笑道:“他可从没跟说过。勒玛……还是第次被人当作勒玛,真有趣。”琴声断断续续,她慢慢停下,看着热闹回心院,喃喃道:“是勒玛呀,贺兰金英……”
浑答儿和都则呆坐原地,张脸白得比贺兰砜更甚。他俩虽不知“勒玛”究竟何意,但显然这是贺兰金英从未说出口秘密。两人如临大敌,瑟瑟发抖,扭头想与靳岄交流同样恐惧。
但原本坐在身旁靳岄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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