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火今天怎烧得这大?”阮不奇眯着眼睛,“是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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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岄是被陈霜叫醒。
允天监大门被人从内侧反锁,陈霜从塔上小窗子钻进来,照着靳岄脸拍打。靳岄揉揉眼睛,陈霜双手冰凉,捂在他脸上,他瞬间清醒。
“朱夜不对劲。”陈霜说,“连巫者也睡着。”
上她错觉。朱夜唱完又给他解释曲中意义,靳岄呆呆看她,脱口而出:“……为什贺兰金英不是你勒玛?”
“个人是不是你勒玛,要看天神意思。”朱夜笑道,“当勒玛出现时候,人是会知道。就像白色大晴天里,突然落下道雷。它吓你跳,你控制不住你心,心被个人捕捉,从此你被那个人牢牢攥在手里。”
她越说越慢,越说越轻。靳岄迷迷糊糊闭上眼睛,靠在朱夜肩膀上,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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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南面城墙上搭筑无数观景木塔。能买下木塔位置都是北都有钱人,比如浑答儿。他买个,但坐在上头看没多久,便远远瞧见回心院彩绸。他把木塔让给卓卓,和都则头也不回地奔向回心院。
允天监大门闭锁,靳岄发现身边没有朱夜,也没有那把琴。两人心道不妥,左右看看,同时抬头。朱夜没有离开允天监,她是往上去。
石梯回旋往上,靳岄跑得气喘吁吁,陈霜先他步来到尽头,指着头顶说:“听到,那女人在上面。”
眼前是回旋石梯尽头,个半封闭空间,头顶天花板是青灰色石头,仅身旁墙上有面空空方正小窗。靳岄靠近小窗,发现它太窄,只有陈霜这样最擅长缩骨功才能爬出。
上方便是轰轰燃烧长明火,但靳岄已经没有可以继续往上攀爬路径。
靳岄看到窗外有条巨大火龙,正在缓慢摆动身躯。火龙尾巴拴在长明火上方,它靠长明火燃烧产生热气驱动。因距离近,靳岄能看到火龙身上打磨如镜铜片。夜间
城墙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目之所及全是各色表情丰富脸庞。巴隆格尔说是去买吃,但阮不奇知道,他不想陪小孩儿玩,已经溜走。抱着卓卓爬上木塔,阮不奇让卓卓坐在自己腿上,此时才终于放松。塔上视野很好,能看到巨大火龙与满城灯火,城墙上许多叫卖摊子,她揉揉耳朵。
卓卓怀里藏着蜜果子、糖饼、油糕,这时摆在木塔小台子上,和阮不奇同分享。
“这里没人听到你说话。”卓卓小声说,“你可以跟讲故事吗?”
阮不奇有些敷衍地应声。从木塔这个位置能清晰看到王城高塔上长明火,热气涌入龙神,长龙缓慢摆动,龙头正朝着南方。
她忽然拍拍卓卓脑袋,让她看向长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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