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那女子极度愤怒,“叛徒!你不配当高辛人!”
贺兰金英紧紧抿嘴,把箭搭在弓上,却没有高举。
“城南大火,是北戎天君哲翁罪!”女子嘶声大吼,“北都百姓,你们个个都要记住,若是没有哲翁,没有哲翁当年犯下错,今日就不会有这多失散流离北戎人!”
她把扯落毡帽,满头金发飘然洒落肩背。雪片纷乱,她身姿挺拔,宛若神祗。
阿瓦看贺兰金英还是没动手,不禁笑道:“高辛神女不是受伤,怎还这能说?力气可真足……贺兰将军,你在等什?”
“化半儿,水面还有浮冰壳子。”
“人掉下去还能活?”
“难说,城南这段水里不少硬石头,这高……但河段很深,若是身上有些功夫,说不定能活。”
阿瓦扭头道:“贺兰金英,射杀她,别让她有机会跳下去。”
贺兰金英攥紧自己弓:“?”
—朱夜!”围观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朱夜来,“是回心院朱夜!”
人群登时哗然,男男女女个劲儿地往前挤,兵丁们几乎阻拦不。呼唤朱夜声音此起彼伏,陈霜喊完那两句便弯腰钻走,在另片人群里冒出来,缓缓运气。
他再度张口大喊:“是不是云洲王害你!”
这话出,云洲王随令兵与赶来零散蛮军都怒,他们举着刀剑喝令众人散去。北戎百姓中些人半信半疑,另半却坚信云洲王不会无端端害个风尘女子,时间又吵嚷起来。
蛮军杀人啦!——推推搡搡中又有人喊。
话音刚落,城墙上传来裂破金石般响亮说话:“朱夜是高辛人,家乡是血狼山,高辛族从来安安稳稳在血
“对,你。”阿瓦笑道,“听说你们兄弟俩都是烨台最好弓手,现在不妨亮亮你本事。”
正在此时,城墙上女子开口。她声音与往日有些许不同,但风声呼啸,她又似是带着哭腔,那点儿不同便被忽略。
“贺兰金英,你这条北戎狗!”她嘶声大喊,“你对得起高辛这多死去人!”
霎时间,兵丁们齐齐回头看向贺兰金英,阿瓦脸上竟浮现丝看戏笑容。
贺兰金英扬声喊:“下来吧朱夜!把事情好好说清楚,不必这样做!”
人群与兵丁混在块儿,愈发混乱不堪。老兵们大吼:“剑捅死那高辛狼女就行!别管这多!上啊!”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不知谁又吼句:“云洲王说抓活!”
兵士们左右四顾,十分茫然。
阿瓦与贺兰金英抵达时,城南片混乱。两人远远看见朱夜立在城墙,被众人围困,已经无法逃脱。
阿瓦心头动,忙低头拉过位亲信:“南城墙外沧河化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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