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莲楼却像片羽毛滑出窗户。“那便让他来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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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久不见陈霜,朱夜等人为免夜长梦多,已决定日头升起来便启程出发。
岳莲楼来时候天蒙蒙亮,贺兰砜已经起床,正在打理自己飞霄。飞霄身边还站着两匹马儿,分别是靳岄和朱夜坐骑。岳莲楼没有马,他是用轻功路奔来。
三言两句把事情解释清楚,得知哲翁和云洲王接受“朱夜已死”事实,众人都松口气。只有朱夜仍是不太确信:“贺兰金英说他有自己办法,可曾透露过?”
沈灯:“……你背得倒挺快。”
那信纸在岳莲楼指间烧起来,片刻便成为灰烬。恰在此时,阮不奇和陈霜从窗口溜进来,阮不奇还带着几分微妙笑意:“是谁说堂主绝对不会责罚自己?”
岳莲楼不给她记正眼,转身从桌上抄起自己两把佩剑。
“陈霜,你不用去血狼山,护送靳岄过去。”
沈灯脸色变:“岳莲楼!”
对岳莲楼反应,沈灯并不意外。这封信内容他知道,甚至个别太过激烈词句,还是他再三斟酌劝说之后才改过来。
“……不从上令,肆意妄为,骄纵鲁莽……还说对失望?”岳莲楼几乎要把那两张信纸抓破,“这说是吗?说是阮不奇吧!”
“就是你。”沈灯点头。
阮不奇对岳莲楼与陈霜参与营救朱夜行动,自始至终都是不满。这可能是她对岳莲楼打自己小报告报复,但更可能是她出于直觉判断:靳岄已经被云洲王盯上,保护自己最好办法是蛰伏。
而天底下能说动岳莲楼人只有明夜堂堂主。
贺兰砜摇摇头。大哥嘴巴极紧,只要不开口,谁都没法打探出任何消息。
他身形闪,已立在正要越窗而出岳莲楼身后,右手食中二指点在岳莲楼后颈,语气低沉:“你是故意要跟堂主作对?”
“灯爷,要真想走,你拦不住。”岳莲楼气道。
沈灯顿顿,决定使出杀手锏:“堂主现在正在碧山城,他会到北都找你。”
岳莲楼果真回头,眼中掠过片惊喜:“来找?”
沈灯缩回手:“嗯。”
岳莲楼冷冷笑:“阮不奇是怎传讯?”
“这你便不必打听。”沈灯道,“阴阳二狩,各有通路。”
“行,不问。但不高兴!”岳莲楼把信拍在桌上,愤怒里带着伤心,“他怎能骂?”
沈灯:“……这是骂你?是正经批评你!岳莲楼,你就是太不把规矩当回事,和堂主在背后给你处理多少麻烦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岳莲楼拎起信纸在沈灯面前摆动:“不知轻重,头脑糊涂,有侠气但没脑子,还不许回家,这不都是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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