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莲楼看着他：“而在张越出发西北军之前，皇帝亲下圣旨给他赐婚。他现在是梁太师
女婿。”
靳岄脸上喜色还未褪去，霎时变得苍白：“官家……官家是疯
！”
他从未说过这样大逆不道话，此时却口不择言。
大瑀朝律严格，梁太师位极人臣，其子女通婚联姻，不可选择朝中重臣或将领。这原本是大瑀开朝时立下规矩，本意为防止朝中文臣武将勾连，令朝局动荡。
但如今竟由皇帝亲自赐婚，靳岄大惑不解。
“将欲取之，必姑与之。”岳莲楼道，“你把兵法用在这件事上。”
“
怕自己做错。”
“列星江北十二城，大瑀早已决定放弃，现在不过是再加多
座封狐北废城，对大瑀没有多少损失。”岳莲楼安慰他，“但这废城以后会成为掣肘金羌工具，这还是你对说。”
“守土为疆，方可称国。”靳岄低声道，“爹爹生守卫大瑀疆域，却提议将土地拱手赠予北戎。”
岳莲楼沉吟片刻，略略低头道：“靳岄，有件事，因们还未有确凿证据，直没有跟你讲。”
离帐子有段距离后才说，“明夜堂有人要来找。”
靳岄：“嗯。”
岳莲楼问他：“……你说该不该回去呢？”
靳岄：“该。”
岳莲楼眼中掠过星热烈喜色：“你也觉得该？”
“明夜堂与宫中那神秘人士素有联系，还有件事，你估计也不知道。”岳莲楼说，“你父亲罪诏是梁太师代拟，十几位和他交好大臣跪请签印。皇帝盖玉玺之后，扇梁太师巴掌。”
靳岄不吭声，也不看岳莲楼。远山负雪，形如犬牙
靳岄：“请说。”
“忠昭将军出事之后，朝廷把北军两位将军调到西北军抗敌，你可记得？”
“记得，去是北军统将建良英建将军，还有左路统领张越张将军。”
“建良英是北军统领，不便过多干涉西北军事务，因而许多事情都是张越去斡旋调遣。张越在西北军中很受信任，他来之后整顿军纪，并率军打几次胜仗。白雀关原本已是金羌囊中之物，张越又把它夺回来。”
靳岄不禁喜：“那太好！”
靳岄点头：“这路已经听你说四遍这句话。”他想想又说：“来找你定是相当重要之人。”
但岳莲楼良久才蹦出句：“算。”
两人慢吞吞往前走，见岳莲楼心情似乎平复，靳岄将双手笼在袖中，低声问：“订盟之事进展如何？”
堂主来信，半是责备岳莲楼，半说是订盟之事。大瑀梁安崇太师与北戎龙图钦已经基本议定盟约事宜，决定将列星江北全数划归北戎。
靳岄心头叹：最终用是他法子，他却丝毫不觉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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