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贺兰砜说,“大哥不晓得回不回,他要在喜将军那边值守。”
两人聊会儿,贺兰金英抓着剑走进来。他脸严肃地在俩人面前坐下,先看看靳岄,之后才扭头注视贺兰砜。
“说什呢?”他凶巴巴地问。
“闲话。”贺兰砜问,“你心情不好?”
贺兰金英目光在两人脸上游移,半晌才说:“云洲王认出你弓。”
烨台部落人不多,分散在几个营寨。贺兰砜兄弟居住营寨是其中最大、也最主要个。阿苦剌是烨台巫者,又是医师,同时还是懂得唱天歌阿拜,靳岄这回看他,目光里满是钦佩。
阿苦剌认得云洲王,云洲王却不认得他,只知道此人在烨台威望甚高。他恭敬与阿苦剌见过,阿苦剌却直是副冷冷淡淡模样,和云洲王面对面时,又不停地抽动鼻子。
浩大车队进入烨台营寨,贺兰砜处理好手头事情,便不停跟靳岄使眼色。贺兰金英知道他想回家,狠狠瞪他眼。云洲王却摆摆手:“贺兰砜,浑答儿,你俩先回家看看吧。”
浑答儿母亲留在烨台,但此时也已经随着其他牧人转移到新牧场,不到冬天不会回来。都则要回家去看爷爷奶奶,浑答儿跟他块儿去,路骂骂咧咧,都则声都不敢吭。贺兰砜和靳岄离队,往营寨边缘走去。
金羌使臣队伍就停在营寨边上,周围扎着几个大毡帐,靳岄不知白霓身在何处。原先在北都时,他还可以依赖岳莲楼与白霓通讯,现在白霓身边看守人更加多,岳莲楼虽然直紧紧缀着队伍,但他也不能再给俩人传递小纸条。
贺兰砜点点头。
贺兰金英又说:“你是打算直背着?”
贺兰砜:“当然。”
沉吟片刻后,贺兰金英“嗯”声。“云洲王应该是看出来
陈霜与阮不奇也随着起来,但靳岄直没瞧见,不知两人潜伏在什地方。据陈霜说,他与阮不奇轻功比岳莲楼更胜筹,藏得又密实,两人要是不想被人发觉,靳岄和贺兰砜这样,是找不到他们。靳岄和贺兰砜原本确实找过几天,但两人发现,他俩连神出鬼没岳莲楼都逮不住,更别说找出阮不奇与陈霜。
毡帐仍在,结结实实,内外也干干净净。贺兰砜看圈,笑道:“是阿苦剌爷爷帮们打扫过。”他指着角落正燃烧着小炉驱虫草药。
与过去相比,毡帐显得空,也宽敞。卓卓和阮不奇小床已经没踪影,贺兰野为妻子寻到屏风早运到北都去,当时贺兰砜学汉文小桌还在,笔墨也仍放着,靳岄拿起来看看,墨条已经开裂。
贺兰砜在毡帐里到处翻找,找出两条脏毯子,两人在那矮桌前盘腿坐下。
“今晚在这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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