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对着靳岄说，像是在背后悄悄讲岳莲楼
坏话，但又是说给岳莲楼听。岳莲楼表现出
极好涵养：“
这回是错，你怎
骂都可以。但不要学阮不奇那样阴阳怪气。”
两人
边走，边你来往地吵架。抵达刑部时候，纪春明已经在门口等许久。
盛可亮就押在刑部大牢里，有纪春明在内，靳岄很快便在牢里等到被拖来盛可亮。盛可亮受点刑，脚趾血肉模糊，靳岄不禁看纪春明眼。
“不是，是卫
刀客远远望他，又退步。把刀收起来之后，她向岳莲楼和靳岄行礼，是大瑀人作揖方式。“许多年没听过怒山话。”她声音换，不再低沉，“多谢。”
说完这句，她往后跳纵，几下便消失在夜色中。
岳莲楼收好双剑凤天语，回到靳岄身边。他告诉靳岄，刀客口音里有明显怒山话尾音。此人在大瑀江湖出没多年，但不属于任何帮派，收钱帮人办事，事务范围与明夜堂还有些许冲突。沈灯曾去仙门关寻找过这位刀客，但刀客拒绝加入明夜堂。
“可她说她姓袁。”靳岄说，“北戎人姓氏里可没有‘袁’姓。她是怒山人，那她就是怒山氏，这才是她姓。”
“来大瑀讨饭吃，总要入乡随俗，起个假名字。”岳莲楼笑道，“袁啊，袁姑娘。不知长得美不美？这回没能下手，总要再来，到时候揭揭她面巾。”
陈霜与靳岄对视眼，齐齐朝那黑衣刀客看去。
刀客不动不摇，从身形上完全看不出其是男是女。
“男或女，有什重要？”刀客低声道，“闯荡江湖分什男女？”
“让猜猜你身份吧。”岳莲楼笑着说，“在下曾于北都回心院混迹多时，南来北往朋友也结识几个。听你说话口音，你是北戎人。”
刀客显然知道今日无法对靳岄下手，往后跃，跳上屋顶，与岳莲楼拉开距离。
陈霜满脸怒气：“岳莲楼，今日这遭事情必须跟堂主禀报。你是要来保护靳岄，你瞧瞧你都干什！”
岳莲楼收起嬉皮笑脸模样，认真道：“认罚。”
陈霜和靳岄等着他下句话。
岳莲楼：“……是真认罚！”
陈霜：“没想到，这不要脸人居然真认罚。”
“北戎地域广大，五大部落之间说话口音也大不相同。你讲话已经很像北都人，但个别词语，仍带怒山口音。”岳莲楼说，“怒山部落位于北戎最西端，说话调子跟西边金羌有些类似。”
他顿顿，说句怒山话。
刀客微微怔。那双冷酷瞳仁中，头次出现动摇与震惊。
“什意思？”陈霜低声问。
“……怒山人像雀儿样，杀不死。”靳岄回答，“在血狼山听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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