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离开
另
位文士打扮
青年却走来问：“阁下可是高辛人？”
贺兰砜怔：“
是。”
“听闻最近靳明照将军府外有绿眼睛男子徘徊，你也认识靳将军？”
“从驰望原来，到南境做生意。”贺兰砜说，“心中钦佩靳将军，便多去看
几眼。”
那青年面露喜色：“原来你也崇敬靳将军。不知将军在驰望原是个什
说法？听闻北戎人不喜欢咱们将军，高辛人又如何看待？”
下。”
余人纷纷大笑，巴隆格尔也跟着起笑，被贺兰砜瞪眼，迅速闭嘴。
等进梁京外城，关于明夜堂传言便越来越多，越来越具体。其中很大部分都与岳莲楼有关，说他好看，说他胡闹，说他成日上蹿下跳，说他引得梁京城内姑娘少妇穿衣打扮都换风格，等等等等。巴隆格尔听得震惊，再三跟贺兰砜确认，此岳莲楼究竟是不是回心院里跳舞彼岳莲楼。
在梁京他俩只呆三天。贺兰砜跟人打听靳明照府邸地址，在清苏里来来回回走好几趟。他买盏天灯，拿着毛笔犹豫很久，写个“岄”，松手让它往上飞。在靳府围墙徘徊时候，他甚至想翻进去看看，看看靳岄常说那棵李子树还在不在，靳岄小时候常栽进去小鱼塘是否干涸。
他在靳府外徘徊三夜，也没做别事情，就把靳岄说过地方，个人走遍。燕子溪边海棠早已落花，两岸都是绿叶葱郁，燕子们果真在岸边屋檐下筑许多巢。贺兰砜比划着小桥扶栏，心想，被爷爷牵着来看小燕子靳岄，那时候应该只有扶栏那高。
贺兰砜不想和他多言语，起身告辞。
待他远远离去，纪春明才黯然叹：“高辛人怎如此不好相处？”
他与卫岩点些饼子和酒，店家笑道：“给小将军也备份樱桃煎？”
“小将军今日不来。”纪春明道，“你家这樱桃煎太甜，除小将军，也没人吃得下。”
贺兰砜并不知道自己方才偶然路过小店子是靳岄等人常去地方。他彻夜不眠，等巴隆格尔歇下便翻上屋顶。此次来大瑀，他们轻装简从，贺兰砜此刻却觉得手中空空。
他双黑中蕴碧眼睛实在令人印象深刻。第三夜他离开清苏里，往潘楼走去，在街上看见卖樱桃煎摊子便要碗。他不大喜欢吃这种甜腻东西，全因常常听靳岄提起，那樱桃煎点是杏花蜜，琥珀般甜水里飘着殷红樱桃蜜饯。
贺兰砜喝口：“……”
在他认识人里，只有卓卓可能会喜欢这玩意儿。
但他还是点点地吃完。
摊子前不知何时来两位青年，不住地打量他。贺兰砜抬头，只见其中位身佩长剑，器宇轩昂，他不想惹事，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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