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隆格尔只得噤声。三人想不出办法,远桑直撺掇翻墙出逃,但封狐城周围看管甚严,巴隆格尔功夫不济,论逃跑活命本事两人都比不上远桑,贺兰砜否决这个提议。
这夜贺兰砜辗转难眠。他心里知道岑煅应该也是认识靳岄,毕竟这个人认识靳明照,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他若是认识靳岄,认识也必定是小时候靳岄,那小小、像卓卓样可以抱在怀里孩子。贺兰砜突然很想知道,靳岄小时候长成什样子,如何在梁京生活。他也同岑煅去潘楼听过戏吗?岑融烧靳岄喜欢那株茶花,岑煅为他说过话吗?
他睡不着,趁夜出门吃汤面。碗面吃到半,忽然听见附近有喧嚷之声,打闹不休。良久后吵嚷停,去看热闹老板娘回来说,有西北军战士轻薄妇人,被军中将领狠狠教训顿,现在拎回军部受罚。
“是谁出手?”有食客问,“总不能是张越人吧。”
“嘘……是五皇子。”老板娘双眼睛灼灼发亮,老板个劲儿地皱眉。
骑佩箭也仿照高辛箭来设计。’这正是给忠昭将军提建议。”
贺兰砜怔片刻,咧嘴笑。他笑时候,那双绿眼睛里寒气霎时无影无踪,倒显得诚恳。
岑煅觉得此人十分有趣,谈天说笑都与自己相合,脾气也颇为独特,看起来疏离冷漠,实际却并不难聊。他把手里三张文牒看又看,最终压在掌下:“再问个问题。你们打算过古穆拉塞河入金羌,可是从白雀关去往古穆拉塞河还需要好几日,路上都是戈壁沙漠,若没有人带路,并不好走。莫非你们对白雀关和金羌十分熟悉?”
贺兰砜揣测岑煅想法,默默不言。
这是个不好回答问题。若是说他们熟悉路线,说不定会被怀疑为金羌细作,愈发难以出城。
食客们纷纷压低声音,又是欣喜,又是难过,嗡嗡片,说都是岑煅事情。有人说若是忠昭将军还在,西北军不至于成现在这样;有人说岑煅就跟忠昭将军似,若是他当上统领,西北军也有望回到往日情形。又有人提到靳将军有个儿子,众人纷纷摇头:那孩
“若不说明,这文牒不能签。”岑煅说。
贺兰砜三人无功而返,离开城门时,远桑狠狠给巴隆格尔拳。
巴隆格尔懵懂地吃拳,摸着脑袋满头雾水:“怎打?”
他扭头看贺兰砜,又说:“不是前几日才讲过,熟悉白雀关内外和金羌路线。当日随你大哥在白雀关外活动,看着金羌和西北军开打,就是靳岄他爹死那几场,当然是熟悉地形路线。当时你大哥带着几个人直在关外潜伏活动,是亲随之。他既然问,你就回答呗。”
远桑:“再多话便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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