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忠昭将军大名?”贺兰砜说,“认识他儿子,想给他烧几张纸。”
士兵感慨:“你倒不像蛮子。靳将军是白雀关牺牲,朝着白雀关方向就行。”
贺兰砜不懂得这些祭扫礼仪,买些纸钱之类东西,学着别人烧拜,口中念念有词:“靳将军,你如果听到
靳岄不声不响。岑融握住他手:“你会帮,是?岑煅有梁安崇,只有你,靳岄。以后会多多听你话。”
靳岄:“你说到要做到。”
岑融笑道:“当然。若有违约,任君处置。”他又说笑几句,脸色慢慢沉下来:“今日中元,算算时间,五弟也该启程。”
车子抵达靳岄府宅,岑融先行下车,想想说道:“陪你去祭扫。”
靳岄没有拒绝。他如今在梁京仍然需要依靠岑融,这点儿示好心意,他是要接受。
?”
靳岄:“定山堰。”
岑融闭嘴。
靳岄:“官家想从梁安崇手里夺权,但梁安崇根系深埋,这不是朝夕事情。如今盛可亮已经下台,官家趁此机会在刑部安置纪春明,他心里是赞赏你,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可你紧接着想扳倒工部尚书,实在太急切。”
岑融看着他,目光里有些委屈。
靳明照衣冠冢前满是祭扫之物,梁京百姓络绎不绝。靳岄远望衣冠冢,茫然与悲切中想到此日是先人孤魂暂归人间之时。不知父亲魂灵,是徘徊在梁京,还是徘徊在封狐城外白雀关?
他没有想到是,同样个问题,此时此刻也正萦绕在贺兰砜心头。
牵着飞霄贺兰砜在封狐城城门外等候来接自己岑煅和宁元成。他看见城外有无数百姓焚烧纸钱,朝着白雀关方向下跪叩拜,问才知,今日是汉人中元节,这些都是来祭拜战亡士兵人。
“……可有祭拜忠昭将军地方?”贺兰砜问。
那守城士兵大吃惊:“你们蛮人也知道忠昭将军?”
靳岄又说:“知道你为什着急。但着急也无济于事。官家如今心疼岑煅,是因为总把岑煅和先太子联系在起。”
岑融叹声:“行,知道。”
车内陷入沉默。靳岄其实还有未说出口话。仁正帝对他强调“衡”作用,实际也是说明自己为何不能彻查靳明照之死。靳明照之死关系着梁安崇与西北军务,旦开查,西北军必定动荡不安。此时金羌大军虎视眈眈,实在不是最佳时机。
靳岄明白他藏在心里那些话。可明白归明白,靳岄根本无法原谅。今日面只不过是让他更清楚地认识到,仁正帝根本无意为父亲与靳家平反。
此时忽然听见岑融开口:“幸好你在身边。许多苦衷与焦灼,不可对他人语,只能说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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