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坏心眼。”章漠说,“明明知道贺兰砜来梁京,却又不肯和他见面。”
岳莲楼手持根长烟管,长发疏松扎在身后,姿态慵懒,闻言笑道:“寻常见面多没意思,总
“对不起。”贺兰砜说,“信你。”
他胸口那淤积不去阴云此时此刻才终于消散。
靳岄抓住他头发,用真正凶狠声音说:“贺兰砜,你即便怀疑世上所有人,都不能怀疑!”
贺兰砜:“嗯。”
靳岄仍流着眼泪:“你若再用箭伤,不会再见你,也不会原谅你,到死都会恨你。……不,你若再怀疑,便杀你。”
低语:原来你还是怨他。
“是不是做错什?”靳岄忍不住眼泪,想在贺兰砜面前装作强硬,却又咽不下这口气,“……是不是大哥死和有关?你恨?你真恨?”
他越说越快,几乎喘不过气,心口被疯狂涌动情绪填满,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他像个受尽委屈但又无人谅解孩子,除诘问,不晓得还能做什。
贺兰砜忽然凑近,吻住他。错乱语句猝然中断,靳岄感觉自己舌尖和嘴唇被人衔着,这里面没有情欲意味,只是温柔抚慰。他停止哭泣,愤怒地推开贺兰砜。
“大哥没有死。”贺兰砜与他额头相碰,靳岄挣扎不开,被他牢牢圈在怀中。贺兰砜轻抚他头发,字字道:“们都回到血狼山。卓卓也很安全,大哥和朱夜在起,他们还有自己孩子。大哥只是当时受重伤。”
贺兰砜:“好。”
他背靠株海棠树,把靳岄紧紧揽在怀中。听着靳岄低低呜咽之声,他贴着靳岄耳朵说:“你恨,杀,都可以。命交给你,由你处置。”
他深吸口气,双手其实有些颤抖。漫长风雪和冰冷月色都被抛在身后,他骑着飞霄穿过偌大驰望原,穿过荒无人烟草原和戈壁,漫漫千里,只是为抵达此时此刻燕子溪,同怀中之人说句:“很想你。”
靳岄终于反手将他抱紧,用贺兰砜几乎听不清楚声音遍遍低语重复,混着含糊鼻音:“也是……”
水面、树梢,万千小灯摇曳闪烁。岳莲楼与章漠坐站,正在不远处屋顶眺望燕子溪情景。
靳岄怔住:“受伤……和有关?”
他用湿漉漉手擦去眼泪,发红眼睛瞪着贺兰砜,等待他答案。
贺兰砜只觉得眼前靳岄让自己心里发疼又发软。“有人告诉云洲王和大哥会从英龙山脉离开。”
“……你怀疑?”靳岄又气又急又悲,语无伦次:“不是……不可能是!你怎会怀疑!不会……你怎能……”
话未说完,贺兰砜忽然将他抱住,任靳岄怎挣扎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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