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院中时，小雨还在下。岳莲楼和进来说话
陈霜见到
身新装贺兰砜，都是愣。
“好哇！”岳莲楼拍掌笑道，“今儿
带你们俩去鸡儿巷，准能把春风春雨楼所有姑娘都引过来。”
贺兰砜总觉得衣服有些紧，走起路来不够方便。他扯扯腰带，随口说：“还以为你带来会是女人衣裳。”
岳莲楼：“原来你想穿那种？早说啊，哥哥柜子里多得很，你想穿什
样，都能给你拿来。以前见贺兰金英时候就想过，他那模样，穿女子衣装必定也十分漂亮，如今他不在，你试试也好，饱眼瘾。”
贺兰砜想
想，扭头问靳岄：“你想看穿吗？”
贺兰砜见靳岄穿过大瑀衣装。大瑀衣装与北戎装束有极大不同，用大瑀学者话来说，便是“礼从先王冠服，得辨胡夷”，他们推崇是正冠、谨服衣装，同赤燕开敞、北戎厚重并不样。
靳岄跟贺兰砜说过许多衣服冠帽事情，贺兰砜记住不少，但理解得不多，大概都是些不能衣墨紫、不能以珠玉金银作装饰之类芜杂规定；有时候又强调女子不能使用过分夸张璎珞项珠，更有仔细，要求梁京士人庶民禁穿靛蓝色底、黄色花纹服饰，服饰上更不得添加白色点缀与柳叶纹路。
贺兰砜当时便问：这严格？那你们大瑀人岂不是太过辛苦？
靳岄却大笑：规定得越是严格，越不会有人遵守。大瑀江湖人众多，东西南北民族众多，学者说这些衣裳都是胡服，失去汉族特征，可百姓喜欢，穿着舒适，行动方便，哪里管得来这多纲常之论。大臣们上朝议政，有时也会互相指责别人穿衣服不合适。官家是概不理会。
贺兰砜当时回他句：真是麻烦。靳岄连连点头。
靳岄自然是猛点头。
贺兰砜轻轻笑：“好。悄悄地穿，只给你看。”
岳莲楼捂着眼睛去拉陈霜：“行行，走走。”
这是极其难得
岳莲楼拿来衣裳样式与靳岄所穿长襦近似，但质地硬朗，腰带束，贺兰砜整个人愈发显得英姿飒爽，比他穿蛮军细银鳞盔甲模样更俊朗高大。靳岄同他进屋去换衣裳，贺兰砜更换之后转身让靳岄细看，靳岄呆片刻，小声道：“你可真好看。”
贺兰砜：“烨台姑娘都说，大哥更好些。”
靳岄只是笑着摇头，上上下下打量他，看不够似。贺兰砜不像大瑀人，可他穿上大瑀衣装，别有种吸引人气质。两人在屋子里互看阵，靳岄脸上微热，拿起梳子：“头乱发，给你梳梳。”
他给贺兰砜梳好头发，笑道：“这俊高辛邪狼，不舍得让别人看。”
贺兰砜揽着他腰：“那你得找个稳妥地方，把好好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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