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要同翻旧账?”靳岄笑道,“那你可得找个时间好好坐下,这旧账不止份。你对承诺,对你承诺,细细梳理,确实有很多可谈之处。”
岑融彻底放弃:“那你离开这宅子之后,就再也不管朝堂之事?无论在这风云里如何艰难,你都不理会?”
“……要对付游君山。”靳岄说,“表哥,如何
岑融:“……你认得出来???”
靳岄:“当日纪春明和卫岩不是给看过他们抄查盛家目录,其中有匹罕见高辛马,价格昂贵。只是后来又被人从目录中删去,你说那是盛可亮赠给你,便这样拿走。”
岑融失笑:“纪春明还真是什都愿意同你讲。”
这匹马太昂贵,靳岄不肯收,虚虚地向岑融道谢。“表哥能记住生辰,靳岄已经十分高兴。”他说,“正好打算与你商量件小事。”
岑融难得见他态度和缓,想来是之前争执也算是过去,他不知靳岄记仇,以为他已经原谅自己,心中自然畅快:“你说吧。”
靠近白霓,只为同她说话,同还未出生孩子说话。”
沈灯站在靳岄面前,沉默片刻才说:“小将军现在心肠也硬。”
靳岄愣:“什?”
沈灯笑道:“只要能除去游君山,利用白霓也没有什不妥。”
靳岄答:“心无愧。”
靳岄:“回京后多得表哥收留,但长期寄住此地,也是不妥。明夜堂有处空置院子,去看过,位置好,不大不小,十分适合。”
岑融脸色变又变,许久长叹:“你仍旧怪。”
靳岄:“不敢。”
两人时无语,只是相互看着。岑融这才明白,当日鲁莽举动还有他无意中说出真心话,已经彻底让靳岄心寒。他霎时间有许多话想说,但思来想去,最终咽回肚中。靳岄对朝堂确实是毫无兴趣,他试探劝说多次,没有丝效果。靳岄始终会离开,早刻晚刻,对岑融心中蠢蠢欲动念头来说,并无太大差别。
“……你离开后,以后是都不打算见?”岑融问,“当日你说不会离而去,原来只是谎言?”
沈灯被他平静眼神狠狠震。此时陈霜走入院中,是岑融来。
岑融不仅来,还牵着匹毛发油亮、结实健壮黑色骏马。靳岄以前日日都看烨台马,也听贺兰兄弟说过怎分辨马种,他眼便认出这是匹纯种高辛马,极为难得。
此马浑身黝黑,乍看和飞霄倒是有八九分相似。
“明日是你生辰。”岑融开口,语气自然得仿佛两人之间龃龉从不存在,“这马儿是高价买来送你。”
靳岄绕着那马儿看又看,终于从记忆深处捞出些许相关印象:“这是不是盛鸿花百银买那匹高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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