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奋声痛呼,吼未消,耳朵忽然嗡嗡作响。随即背后凉,有什从背后穿刺而过,透胸而出。
游君山时恍惚。他仿佛回到两年前白雀关,烽火连天、冲杀处处,金羌旗帜、莽云骑和西北军旗帜,在飞雪与烟雾中翻卷。他急促地喘气,握剑手颤抖着,举剑往身前之人背后猛刺。
雪真大啊。在这战开始之前,靳明照站在封狐城城墙之上说,不知白霓和子望如今到哪里。
他言不发,裘辉接话:不管去哪里,此战过后,们便去北戎接他们回家。君山,你去过北戎吗?
游君山满耳都是嗡嗡声。他低头,看到透胸而出剑尖。冰凉金属被热血浸得滚烫,他用仅剩那只手碰碰剑刃,身体剧烈疼痛令他眩晕,令他忽然回忆起靳明照回头看他那眼。
?”
沈灯微微摇头:“你不必问。岳莲楼没事,只是去探问些让他心焦事情而已。”
陈霜顿顿,又说:“咱们不去帮贺兰砜吗?他打不过游君山。”
话音刚落,游君山已经欺身袭向贺兰砜。他伤势极重,不过在原地站片刻,脚下已经是汪血洼。纵然如此,他动作仍然利落迅疾,突刺、劈砍、拖甩,炎蛇剑在他手中忽软忽直,贺兰砜招架不住。眼看被逼到燕子溪边上,贺兰砜长手伸,抓住根树枝便往上直跳。
游君山前行攻击,直拖着伤腿,如今贺兰砜跳上树梢,他要回退防守,时不能站稳,眼角余光看见贺兰砜举着手中大刀从树上跃而下。
他跟随忠昭将军何等厉害,即便不解、震愕,也仍在回身瞬间,给他几乎可以毙命剑。
游君山回头,用自己也听不见声音喊:“靳岄。”
靳岄半张脸布满喷溅血,双手握紧剑柄,长剑几乎没入游君山背部。右肩血像水样淌着,靳岄衣袖、前襟、长袍,全都染成红色。他眼也是红,里头盛着熊熊烈火,能把游君山焚烧殆尽。
那是游君山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表情。靳岄分
这是驰望原猎人砍熊致命刀!从上而下,力若千钧,破头裂骨——
贺兰砜这刀中还蓄着远桑教他力道,他长声吼,刀势如雷如风,瞬间砸向游君山!
游君山吃力举剑格挡,实在撑不住贺兰砜大力,咚地单膝跪倒在地。他炎蛇剑虽然灵活,但挡不住实打实力气,剑尖刀刃相交,随即滑,刀刃砍入他肩膀,嗤地声闷响。
“贺兰砜!!!”游君山愤怒大吼,“你是高辛人!与有什仇!”
贺兰砜不言不语,继续下压大刀。炎蛇剑软,游君山把软剑甩向贺兰砜腰腹。但已经来不及——大刀狠狠拖,游君山右肩连同右臂被同砍下,那胳膊斜飞出去,扎进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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