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对自己朋友流露过这样深刻怨憎。时间陈霜和纪春明面面相觑,贺兰砜小心去牵他手。在碰到靳岄瞬间,靳岄忽然拂袖站起,避开他冰冷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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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太师与三皇子矛盾激化,同被禁足看管。不到三日,这消息便风样传遍整个朝廷。
仁正帝现在只在皇后和瑾妃宫中来去,惠妃与皇后有过龃龉,不敢触皇后霉头,便在性情温和瑾妃跟前哀哭。瑾妃人虽然温和,但二十多年来饱受惠妃欺辱,只能做到以礼相待,并不应承什。
惠妃又到仁正帝面前跪求,说岑融悔恨不已,又担心父亲病体,这几日茶饭不思,人瘦大圈。仁正帝毕竟曾宠爱过她,见她哭得凄惨可怜,想到她孤身人从南境到梁京,如今头痛病犯却又见不到儿子,心中终究有几分不忍。
动地大功劳。”
他这样讲,纪春明更是警惕:“为什这样说?”
“是铁器。”靳岄道,“大瑀少铁矿,所以们都是从赤燕拿矿来冶炼武器。赤燕身为大瑀属国,所有铁矿铁器制造、分配都有去向,民间少见赤燕铁。”
陈霜补充道:“赤燕铁十分坚固,寻常兵器砍不碎。巧得很,岳莲楼在仙门城救过个被当作问天宗宗主小孩。那小孩当时被囚禁在问天宗内部,腰缠铁环。那铁环岳莲楼弄不断,但远桑刀砍断。”
纪春明听靳岄等人说过当时在仙门发生事情,此刻微微愣:“莫非那铁环就是赤燕铁制造?”
数日后,岑融得到仁正帝许可来到母亲宫中,进门便看到仁正帝端坐厅内。惠妃关门离开,只留父子两人说话。岑融个字没讲先重重跪倒,俯首下拜,久久不起。
仁正帝喝完杯热茶才慢慢道:“起来坐吧。”
岑融仍是不起:“爹爹可原谅儿臣?”
仁正帝:“定山堰之事,你实在是过火。原本以为你能帮分忧,却总是给添乱。定山堰如此,广仁王也是如此。他毕竟是你表舅,与你亲近,却连你都不能劝他驰援西北。你让
“远桑刀是高辛人冶炼锻造厚刃,也只有这样刀,才能砍断赤燕铁。”
纪春明恍然大悟:是那小小铁环令明夜堂和靳岄察觉,问天宗与赤燕有秘密来往,乃至梁安崇与赤燕有秘密往来。
“梁安崇私下运铁,犯可不止条两条律例。”靳岄轻声说,“子望会耐心等待三法司查出真相。”
纪春明看他两眼,小声道:“你若是恨他,其实直接让游君山把他砍死也就罢,怎这折腾?”
“要他活着,最好长命长寿。”靳岄冷笑,“要他身败名裂,受万人唾骂,受百世积怨。从人之下显赫位置跌落,想看看他会变成什模样。光是死,未免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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