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又是点头又是笑：“岳大侠，少见啊，这
慷慨。”
岳莲楼笑骂：“小心
揍你。”
贺兰砜摸不着头脑，只是打量他。岳莲楼
憔悴显而易见，就连此时此刻开心也像是硬装出来，与他平时做派全然不同。
“你什时候去西北军？”岳莲楼问他。
岑煅带
天黑得早，贺兰砜与靳云英来到靳岄家中时，雪又落
下来。
按照惯例，冬至这日人人要添置新衣新鞋。靳岄哪里还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事情，靳云英惦记着他，早早就把衣鞋买好收着。她本想让贺兰砜带来便罢，怕路上会碰上认识自己人。但如今雪厚风大，路上行人稀少，贺兰砜为她戴上笠帽披好外氅，谁都瞧不出她模样。
明夜堂帮众已经认得贺兰砜，知道他是天天到家门口罚站人。前几日只能站在雪里，这几天可以在屋檐底下坐着和他们
块儿烤红薯。
岳莲楼正好走出来。他第次见靳云英，立刻抹抹脏脸，恭敬对靳云英行礼问好。靳云英听过这英俊青年许多事情，非常感激，拉着他手不放。她给靳岄和陈霜都带来新衣新鞋，但没有备好岳莲楼，匆忙从包袱里拿出个放着热炭小手炉递给岳莲楼。
岳莲楼极为珍重地收下。见贺兰砜跟在靳云英身后想往房子里走，他立刻伸手扣住他：“随去喝酒。”
楼：“不知道，不认识。”
靳岄：“杨公公是官家身边最亲近、最信任人。”
陈霜忽然道：“认得。这就去大源寺看看。要问什？”
靳岄来不及细想他为何会认识杨执园，抄起纸笔匆匆写张纸条：“见到杨公公，你把这纸条给他。他知道你是派去人，若官家和岑融之间有……他应该会告诉你。你切记叮嘱他，多多保重。”
陈霜揣着纸条离去。岳莲楼看着他背影说：“你这三表哥，胆子还真是大。”
贺兰砜：“不喝。”
岳莲楼不管他，卡着这人脖子就往外拖。
“你身上这衣裳是靳岄姐姐买吧？”岳莲楼笑道，“穿上新衣服，还真是人模狗样。”
他这回没把贺兰砜带到春风春雨楼，而是直往内城走，直奔玉丰楼而去。贺兰砜不知他葫芦里卖什药，见他随口点菜，忙提醒：“没钱。”
“今儿请你。”岳莲楼大手挥，“想吃什随便点。对，小将军爱吃山海羹也来份，现在先不要，跟你们借个食盒，咱们走时候让这位绿眼少侠给小将军带回去。”
靳岄心中忐忑煎熬。官家病情忽然转重，岑融如此僭越，不知是否与他之前设下陷阱有关。
岳莲楼忽然正色道：“靳岄，来找你是打算向你辞行。”
靳岄怔：“你去哪里？”
岳莲楼：“去赤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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