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年不见,岑静书听靳岄说出自己为何能来到这里,微微惊。抬头见宋怀章就在靳岄身后不远,忙敛裙摆,俯身行礼:“多谢广仁王。”
“帝姬不必多礼,都是分内事。”宋怀章扶她起身,很快又缩手,只专注打量岑静书。
靳岄当时便觉得有些好笑:人人都称娘亲为靳夫人,唯有宋怀章依旧执着。
宋怀章说些多年不见之类客气话,岑静书目光茫然瞬,笑道:“与广仁王曾见过?”
等宋怀章提到小时候在宫中相处事情,岑静书这才勉强想起,原来真有位名为宋怀章少年曾与自己结识过。可她实在想不起小时候许多事情,毕竟已经太久太远。她忘宋怀章捉弄、欺负自己事情,连宋怀章这个人也没有在她心底留下任何可追溯痕迹。
中逗留几日也都在别人监视中。但借助日月升落、风走势,靳岄大致推断出母亲所在地方位于王宫何处。
“两位内功深厚,请帮靳岄个忙。”靳岄说,“在回吞龙口之前,先将象宫中象所周围墙壁,以及母亲所在之处墙面以内力震松。”
***
翌日早晨,靳岄命人去寻广仁王。广仁王自从与他来赤燕后直住在象宫,得知靳岄找他有事,很快便过来。
“又要去见你娘亲?”广仁王坐在廊亭中喝茶,信口道,“最近十分忙碌,只怕不能陪你过去。岑融新登帝位,不肯减免赤燕贡税,赤燕有些恼。之前直列兵边境,没有动作,最近时常小打小闹,令人心烦。”
宋怀章久久不忘往事,对岑静书来说,竟是回忆中不值提碎屑。那瞬间宋怀章脸上表情异常精彩,他在刹那间
靳岄只觉得赤燕王族与广仁王关系实在复杂微妙。广仁王祖上三代均为镇守南境将领,同赤燕来往极为密切。靳岄不止次听父亲说起,仁正帝认为宋怀章家长期驻扎大瑀、赤燕边境,隐隐有占地为王之势头,屡次想更换南军统领,而最佳人选便是靳明照。但此举风险极大:赤燕虽然国力不强,但大瑀十分依赖赤燕铁矿,两国各有所求,相处和平,赤燕人更是信任宋怀章家。若是贸然换将,只怕连南境也会风云突变。
换将之事便这样反复在仁正帝心中萦转,却始终不能落实。广仁王封号父传子子传孙,如今落在宋怀章身上,他又是难得将才,愈发让朝廷为难。
宋怀章能见到赤燕王与王妃,能带人进入王宫,能在象宫居住这久,足见赤燕王族对他礼遇。但礼遇归礼遇,尊重归尊重,毫不耽误赤燕在边境频频动作,表达不悦。
“你同你娘亲呆这久,她可有告诉你为何会来到赤燕?”宋怀章又问。
靳岄不禁想起那日宋怀章与岑静书见面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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