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解,仍硬着头皮去跟贺兰金英商量。贺兰金英和远桑对大瑀人规矩嗤之以鼻,但两人是来帮忙,便都由宁元成去安排。宁元成与贺兰砜询问周王坡之战详情,贺兰砜颠颠手里高辛箭,答道:“切顺利。”
至于那枚杀死领将高辛箭是否会被喜将军误认为北戎狼镝,是否会引起北戎与金羌矛盾,他们无法预计。
贺兰金英细细地擦拭自己狼面具。这是朱夜亲手为贺兰金英打造,纤薄坚固,锋锐张扬。见贺兰砜看个不停,贺兰金英笑道:“也让你小将军给你做个。”
“他不会打铁。”贺兰砜拿过面具戴在自己脸上,他忽然感觉自己被种牢固永恒东西保护着,大地、山峦,黑色铁、红色火,高辛人血液在他身体里奔流。他想起自己和靳岄在血狼山短暂停留那几日,不禁生出怅然:“学过,但也不会。”
贺兰金英失笑,揉揉他头发。
金羌军带着领将尸首后撤,离开周王坡。回到金羌大营禀报后,雷师之又惊又疑:“莽云骑怎能恢复?西北军根本连合适马都没有。”
副将摸不清楚情况,答不上来。雷师之发现领将胸口黑箭,不禁心中动。他拔出黑箭,发现这黑箭箭杆上有精巧镂空。
他霎时间想起自己曾见过这样箭,那箭曾刺入他掌心,伤口至今仍存留疤痕。随从从帐中找出黑箭,交到雷师之手中。
“……你还记得此箭来历?”雷师之问。
随从忙答:“记得。当时大瑀五皇子潜入营中,有人来救他。那救他之人用,正是这样黑箭。那人还说,这是狼镝。”
周王坡战,贺兰金英和远桑带着部分怒山部队人,狠狠地给金羌军个下马威。金羌军直认为莽云骑已经全军覆没,西北军再没有可以与金羌军抗衡骑兵,却不料杀出这队又狠又猛蛮兵。
周王坡是阻隔金羌行军路线天然壁垒,它是西北军设防最重要环。西北军先是扮作无法抵抗,诱引铁鲁达越过周王坡,深入白雀关。待铁鲁达入瓮,立刻用怒山部队截断金羌军,把铁鲁达包围在内。歼灭铁鲁达是极关键步,可重创金羌军冲锋力量,狠挫金羌军士气
雷师之微微笑:“高辛邪狼,他用是北戎天君身边人才能使用狼镝。”
帐中时间陷入沉默。雷师之把黑箭扔到地上,起身阴沉道:“火速回报大王,北戎与大瑀已经联合。”
***
周王坡之战三日后,贺兰砜与宁元成率领军队终于抵达刀谷。被俘虏铁鲁达士兵死死伤伤,全扔在笼子里,宁元成见便大皱眉头,拉着贺兰砜低声说:“你大哥这样不行,两军作战,得善待俘虏。”
贺兰砜不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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