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不好解释遗憾,手从靳岄衣下探进去,揉靳岄腰。
靳岄只觉得又酸又痒,贺兰砜手上生有茧子,搓得他腰肉粗粝生疼:“……干什?”
贺兰砜:“你猜。”
靳岄:“你受伤,别整日想些
靳岄:“你方才睡得很熟。”
贺兰砜:“……”
两人相互看着,靳岄把布巾按在他脸上通乱擦,房里没人,贺兰砜用好那条胳膊揽着靳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拖。靳岄怕碰到他伤口,忙撑着床板:“你小心。”
贺兰砜索吻,靳岄在他唇上碰,贺兰砜嘀咕:“不成,还是疼。”
靳岄:“忍着。”他趴在贺兰砜胸口,半晌才说:“多谢你。”
将军。”
大夫又开口骂人,白霓朗声长笑。贺兰砜在烨台见过她,后来在金羌也见过她,却从未听过白霓这样快乐爽朗笑声。
“你怎总是受伤?”白霓左看右看,忽然发现贺兰砜背上四处伤疤,大吃惊,“这又是怎回事?”
贺兰砜喝药汤,昏昏欲睡,靳岄和白霓不打扰他,说几句话便离开。贺兰砜甚至没能跟靳岄细细说清楚自己疼痛,怀着微小怒气入睡。
靳岄和白霓挑着灯说话,把离别之后无数日夜、大事小事全说个清清楚楚,白霓会儿叹气,会儿惊奇,她没想到贺兰砜竟然为靳岄受过这样多苦,更没想到靳岄于梁京、赤燕筹谋这多大事。她看靳岄眼神渐渐改变,最后低叹句:“靳岄,你真像你爹爹。”
贺兰砜手指插入靳岄长发之中,细细地摩挲。他喜欢靳岄头发,以至于开始喜欢这纯然墨黑颜色。有时候他也会感到遗憾自己为何与靳岄有这样多不同,但这种遗憾总是很快就被靳岄目光冲淡。贺兰砜从未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那样情意。谁都无法不陷进去,当靳岄用他墨黑眼睛温柔地看你,比如此时此刻。
贺兰砜小声道:“是不是很威风?”
靳岄忍不住笑出声:“高辛邪狼直都很威风。”
贺兰砜极喜欢靳岄喊自己为“高辛邪狼”。他与世上任何人都不样,他是被靳岄这样真挚、亲昵地爱着。两人又交换几个吻,贺兰砜和他说自己当时何等厉害,与雷师之如何面对面打斗,又如何忍着疼连发数箭,在密密砂雨中刺中雷师之。
可惜最终杀雷师之并不是他。
直到三更过后,靳岄才回到房中。贺兰砜原本睡得昏沉,听见靳岄进来立刻便醒。
“还疼?”靳岄给他搓热布巾,擦干净伤口周围皮肤污血。
“疼坏。”贺兰砜说,“要死。”
靳岄:“……”
贺兰砜:“你多跟说说话,再抱抱。手,肩膀,这辈子是好不。心里头难过,躺也躺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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