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贺兰金英给狼面具,冰凉铁器贴紧他皮肤。他被所爱之人爱着,被所爱之人引领至此处,成为过去不敢想象贺兰砜。
如今他曾坚决远离土地就在脚下。它等待贺兰砜回归,等待头高辛邪狼打破自己与生俱来诅咒。
***
五月,北戎天君天寿节当天,碧山城热闹非凡,片欢腾。近个月以来直暗地活动民军也销声匿迹,碧山守军不敢松懈,城内满是巡逻兵士。城外碧山码头,修复工作仍在进行,工匠们汗流浃背,不停敲打。
入夜之后,火是从军船上先烧起来。
才有后面诸多祸事。使臣说话难听,拂袖而去,阿瓦如何挽留都没能让金羌回心转意。
而直监视怒山部落人传回讯息,怒山部落人不知从何处得到笔钱,如今竟然在怒山做起马匹转运买卖生意。高辛马和白原马不断运送往大瑀西北,而渐渐地,也开始有金羌和大瑀商人在怒山落脚,条新、沟通南北两地商道正在逐渐成形。
波未平波又起,怒山部落脱离北戎后,格伦帖与岐生部落也蠢蠢欲动。两部落紧贴最为嚣张跋扈青鹿部落,格伦帖与岐生牧民饱受青鹿欺辱,早就敢怒不敢言。
又因青鹿部落首领女儿与烨台部落浑答儿联姻,两个部落紧紧联系,格伦帖与岐生便天然地形成青鹿、烨台对抗同盟。
阿瓦天天面对这些事情,早已焦头烂额,看到大瑀要抢回江北全境,他在忧愁之余又觉得庆幸:让内部团结最好方法是制造外敌。如今外敌不需制造便主动出现,他求之不得。
自从碧山码头起火,守军警惕心起,军船防范做得比以往更足。但这夜火起得蹊跷:它是从军船桅杆上点燃。火瞬间烧着船帆,浓浓火油气味弥漫开。军士们又骂又喊,救火人全都看到火影中立在桅杆最高处人影。
青年身白衣,模样俊秀,声长笑后双足跃起,如飞鸟般掠入下艘军船。
不出片刻,连在起军船被彻底点燃。北戎蛮军纷纷救火,或以利箭
在靳岄等人还不知道时候,北戎青鹿、格伦帖、岐生与烨台部落组结支军队,穿过春天驰望原,往萍洲城进发。
此时贺兰砜率领莽云骑刚刚穿过英龙山脉。他命队伍就地扎营,注意隐蔽。英龙山脉上山峰众多,如今又是雪化之际,山路泥泞难行,上山百姓并不多。
贺兰砜骑着飞霄来到处高台,远远望去,能清晰瞧见正在修复碧山码头。
他当日就是在此处朝靳岄射去箭。如今那重补鹿头就系在贺兰砜腰上,他熊皮小刀则由靳岄贴身收藏。
月亮还差角就足够饱满,贺兰砜眺望头顶明月,久久伫立,不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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