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五分钟，对面回个嗯。
霍刃还沉浸在自己好像犯蠢
沮丧感中，甚至没有想想电话为什
会这久都没被挂断。
他手机突然又亮起来。
“期待你新歌。”
霍刃握着手机，刚沉下去心情又飘起来。
哪怕是暗恋，也不至于这疏远吧。
他再度拿起手机，忽然发现电话没有被挂断，而且已经持续十七分钟。
霍刃感觉自己脑子里轰
下，心态瞬间慌张。
他试探性唤声：“老师？”
“老师，你在？”
就是不知道电话还没有挂断。
裴如也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办公室灯光昏暗。
好像在夜色中可以看见那只小白狼，在转悠来去，在磨爪子舔尾巴。
声音断断续续，毫无重点。
吉他弦声有点乱，看来弹得心不在焉。
裴如也下意识地握紧电话：“霍刃？你那边怎？”
电话隐约能听见模糊交谈。
以及吉他拨弦断续声音。
是通话没有被挂断，但手机被放在边。
裴如也示意其他人自行处理后续工作，握着电话走回办公室，戴上蓝牙耳机继续加班。
“早点回来，小少爷。”
心境做让步。
他去阳台，在夜色中拨通电话。
电话连着响四五声，没有应答。
霍刃快速把屏幕按灭，转身回房间，随手把手机放在书桌上。
“给姜叔打电话呢？”
他找不到合适话题，却还是想和他多聊聊天。
“老师，
今天不小心撞到栏杆，好疼啊。”
对方沉默会儿。
“摸摸头。”
“刚回国，给你带橘子软糖。”
裴如也垂眸看向远方，用手背掩住自己呼吸。
霍刃有些失望地挂电话。
也许是误接，对面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握着手机静坐半晌，还是发条微信解释。
“抱歉啊老师，刚才手机误拨。”
霍刃写歌弹吉他，他便慢慢翻看文件。
霍刃在房间里转悠着取东西，他便抬起头，安静聆听他脚步声。
今晚夜色很宁静。
霍刃练许久都没法静下来，有种迷之攀比不开心。
哥哥们都有情书，他连老师声音都听不到。
他也没有挂断电话，面翻看新公司厚厚沓注册文件，面听来自遥远城市细碎响声。
他男孩在练琴。
吉他声不算流畅，也许是新写曲子。
偶尔会停下来修改旋律，隐约可以听见纸张声。
练四五分钟，又走到手机附近倒水。
“嗯，是啊。”
裴如也刚宣布会议结束，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他快速吩咐下属几句，在电话挂断前接通：“霍霍？”
下属们还在会议桌旁边整理文件，小声交谈着数据。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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