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做狱警不容易,承担责任重,压力大,又没有干公安那些人在社会上权势。每月就挣那几千块钱,不出事儿还好,就怕监狱里死人、伤人,或者,bao动、越狱,罚你奖金都算轻,搞不好就是渎职罪,扒警皮,转脸警察就变阶下囚。
当然,他邵三公子不怕这些。邵三爷能在乎每月那几千块工资?每季度抠抠唆唆那丁点儿绩效奖金?他更不会有吃亏坐牢边际风险,所以这人在监狱里纯粹是个吃白饭晾肚皮混日子——相当部分同事心里都是这想。
田队说:“得亏咱们监区关个罗强,他弟弟现在又混出名堂,大老板,真不差钱,罗强现在整个儿是在给咱第三监区创收呢!真惹不起,整财神!”
别监区犯人洗澡都烧锅炉,就他们第三监区澡堂子有高档天然气热水器,24小时供应热水。
厂房里还安冷热饮水机,犯人做工时再不会渴着,喝水不用出门。
娱乐室摆起来好几张台球桌,后来又修个塑胶地面标准化高级篮球场。
这些都是罗老板掏钱,表面儿上说是私企无偿赞助监狱现代化建设,其实大伙都明白,罗三儿这是为他哥哥花钱,生怕罗强在牢里日子过得不顺心、不舒服。
邵钧还不放心,问:“这事儿没报告监区长吧?罗老二就是砸个玻璃,没伤人……”
“甭跟监区长他们说,别跟罗强般见识,这事儿能处理。”
邵钧叮嘱着同事。
田队说:“们当然不会主动打报告,报上去上边儿未必会罚罗强,再转过来罚们几个,管教不严,导致犯人滋事毁坏公物,这个季度绩效又得泡汤!每个月挣那几条烟钱,容易咱们!……”
邵钧心里暗暗踏实,咧嘴笑笑,赶紧掏出几包精品熊猫,丢给那几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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