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说话那表情口吻,就像是把脱掉脚上只汗臭淋淋球鞋,冲着人鼻子下面甩甩,老子要出去散散臭脚丫子味儿……
群便衣密工没辙,只能答应这人出去“散味儿”。但是不许踏出酒店大门,不能出街露面,陈处说:“你小子露头,让那个黎兆辉眼逮着,啪枪,直接把你狙,们这个月陪着你都白干。”
罗强提到生死永远副满不在乎范儿:“他本来就是有仇报仇,直接枪把老子狙不就消停?你们也不用担心XX大、天安门!”
罗强心里惦记馒头,也知道这次做活儿不般,他不想让这小孩挂着心,又翻腾。
他往大堂沙发里坐,舒服地往后仰去,伸手打个榧子,招呼服务生。
邵钧跟罗强这对儿野鸳鸯再次相会,是在燕山大酒店大堂里。
这间酒店是国安部下属挂靠对外部门,些编外人员和重要内线经常安排下榻此处。酒店里半房间住是密工和特情人员,就连大堂值班经理和服务生都不是般人儿,耳朵眼儿里塞着微型耳机,眼观六路。
罗强在酒店房间里让人憋着,足不出户好几天,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他这些天直跟九局内情处伙人在起,辨认,回忆,讲述,交代他所解切情况,并且与国安、公安两路人马研究讨论各种抓捕匪徒方案。罗强甚至上台给那帮人讲课,亲身演示,这类丛林枪手做活儿套路,惯用伎俩,习惯狙杀方式,可能,bao露其破绽性格缺陷癖好,这些所谓杀手“密码”……这要是换做以前,罗强自个儿应该是那个被公安扒皮研究全城通缉要犯,这回轮到他供出别人,可算知道这些人办案套路。做情报、搞刑侦人都是逻辑和记忆天才,几百件证物,上千条线索,分分毫毫蛛丝马迹都逃不过这些人纤细敏锐神经。
罗强忍不住自嘲:“老子这回可算认识你们,以后哪个再勾搭老子干坏事儿,坚决不干,不惹你们。”
陈处出手捏捏罗强肩膀:“你小子最好别干。”
罗强让这下捏挺疼,“嘶呦”声。
罗强跟陈处说,老子牢里待忒久,人坐牢都坐傻,脑子都木,您让出门活动活动,抻抻筋?
姓陈捏捏手骨,捏出关节错动声音:“想抻筋,酒店有健身房,训练房,咱俩练练?”
罗强眨眼,瞄瞄对方紧身衬衫下面包裹身形,看就是练家子,嗤句:“算吧,老子不想跟您动手,老子是真想透透气!监狱里是有味道你们没蹲过,没闻过,现在浑身股子发霉活死人味儿!出去散散味儿成不?”
陈处略微凑近,下意识吸吸鼻子,然后头仰又缩回去,无可奈何,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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