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让这人压在墙壁上，两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鼻息里是对方
味道。
黎兆辉面孔漠然，阴郁，直直盯着胡岩：“
大哥没
……犯个错误，当时怎
就没开枪……”
“是错……”
“放过他两次，姓罗混蛋，他逃两次。”
“这回不会，这回
定枪崩罗强，打碎他脑壳，让他陪葬。”
他捧胡岩脸，下，下，抹掉那些伪装迷彩色，手掌心儿里剥出张细白清秀脸……
胡岩从对方掌中顽强挣脱，浑身绷出抵御姿势：“你想干啥？”
黎兆辉问得直接：“罗强在哪？”
胡岩：“你找强哥做啥？”
黎兆辉：“做他。”
门，后门进去是这套房厨房卧室，还有洗头小工住地下室。胡岩冲进地下室，迅速将门反锁，抓起桌上电话听筒，在桌子上找邵国钢邵局长留给他联系号码。
听筒里没声音。
胡岩手忙脚乱地按键，没有声音，电话线似乎让人弄断。
他手机电池没电，他扑到工友床上找手机，身后直不楞嗓子：“别找。”
胡岩猛地扭过头……
胡岩低声叫：“你别害他！”
黎兆辉：“你喜欢他？”
胡岩：“……”
胡岩哼声，说：“不知道强哥在哪。要是知道，就告诉你，看是谁灭谁？你还真觉着你有本事做罗老二？”
黎兆辉身形高大，挺拔，后背将人结结实实罩在墙边阴影里，肩头和胸膛隐忍勃发戾气和阳刚味道令胡岩发抖，胡岩声音突然就矮，小声嗫嚅道：“你还是算吧，别找强哥麻烦，公安憋着抓你好久，全国通缉你你还不跑？你这人找死呢？！”
小狐狸这些天晚上睡不好觉，脑子里总有个人影儿晃来晃去，做噩梦都是这吓人混账玩意儿给他送葡萄，家里堆满箱箱葡萄！他也不知道自己算是怎个心态，他当真万个不想再见着这个辉子，可是见不到时候，他每天白天晚上脑子里闪回都是这个人，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都让他心惊肉跳。
胡岩：“你要去自首，要……快走。”
黎兆辉：“……”
俩人用诡异姿势僵着，都是大眼瞪小眼，小胡是吓得，辉子也是给“吓”得。黎兆辉歪着头，眯着眼，端详胡岩用三个窟窿眼儿透气面膜脸。
胡岩往后退，退到墙边，警告说：“你别闹……你别过来。”
黎兆辉忍无可忍地伸手，把揭掉恐怖大白脸面膜纸，然后发现下面还糊着层绿色海藻泥。
那颜色，那涂抹，像极缅甸丛林中满脸涂墨绿迷彩保护色持枪少年！小狐狸双眼镶嵌在泥巴脸上，眼珠黑白分明，灵秀发光……
黎兆辉沉默而怔忡，着魔般，突然伸出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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