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门之后,博美转过身,快速地冲进洗手间。她站在洗脸池前,视线飞快地四处游走,镜子里那张脸早已失去血色。
她拉开抽屉,将里面梳子拿出来。缠在梳子上头发似乎比今早看时少。
博美将二人送到玄关。加贺再次转身面对她。“明天就是公演最后天。”
“是。”
“衷心祝愿公演能够顺利落幕。”
“谢谢。”
“关于那部《新编曾根崎殉情》,可以提个问题吗?”
盯着加贺,轻轻拍拍手。“真是不起想象力。做刑警,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吗?”
“虽然死亡证明在法务局保存期限已经过,但是你父亲是在什地方怎死,只要想查立刻就能查出来。”
“请你随意。”
“你不想补充些什吗?如果你愿意在这里说出实情,们都可以更省事。”
“每个人都有各种所谓难言之隐。为活下去,必要时候多多少少都会说谎。但是加贺先生,就算你推理正确,父亲死在逃债路上,那又有什罪呢?伪造经历?”
“什问题?”
“关于题材选定,你是怎想?满意吗?”
博美看着问出这个问题加贺,不禁有些意外。他眼睛里流露出种无法言说怜悯之情。
“嗯,当然。觉得那是最棒题材。”她自信地回答。
“那就好。不好意思,问个奇怪问题。那这就走。”加贺说完便走出房间,旁边女人也打个招呼,跟在他身后出去。
加贺皱起眉头,手指在鼻子下方擦擦。“应该也定不什罪吧。如果真是那样⋯⋯”
“那这究竟有什问题呢?还是说你只是想把过去翻个底朝天?”加贺没有回答,博美则从椅子上站起来。“事先约好只有十分钟,现在已经超过很多。可以请你到此为止吗?”
加贺仰望着她。“就在最近,从名熟识护士那里听到这样句话,是个死期将至人说。她说,想到以后会在那边看着孩子今后人生,就开心得不得。为这个,即便失去生命也无所谓。父母为孩子可以牺牲自身,关于这点,你有什看法?”
这句话让博美阵眩晕。她拼死坚持。“觉得很不起。仅此而已。”
“是吗。”加贺点头起身,“明白。感谢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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