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这说?!”女人露出被激怒神情,伸手拉扯自己衣服:“连百五十块外套都舍不得穿!给她买最好鞋,最好教材,
岑安轻抚着她背,关切道:“是遇到坏人吗?”
“坏人?”那母亲露出嘲讽笑容,从怀里拿出来个被摔碎半屏幕手机:“她和高中生谈快半年恋爱,根本不知道!”
“那个男,那个混账——”她有些失控打开手机,说话时都在哆嗦:“那个男跟女儿说,她要是足够爱他,就应该和他做这种蠢事!”
“她居然信——她居然信!”
岑安听着她讲述这些荒唐又凄凉故事,帮她递着纸巾,许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
她还是那副坚强模样,可眼神也透露着无助。
岑安想想,不知道该从哪里安慰起。
那女人反而先注意到他,露出不可思议神情。
“怎……怎?”
“没有冒犯意思,”女人拿出纸巾擦干脸颊,苦笑道:“您长得很像去世多年母亲。”
应该和僧侣般,充满温情和悲悯。
可好像……他把这些事情都想太简单。
女厕所里空空荡荡,他随便找个隔间,把那符咒贴到胸口。
下秒,那白色符纸开始无端燃烧,淡淡薄雾笼罩在他身上。
便好像是套上层玩偶服般。
“早起贪黑,就是为供她将来读名牌大学,她就是这样对待她自己?!”女人终于崩溃到眼泪流满脸颊,发出歇斯里地呜咽声:“爱她爱到拼命都要养大她,可她爱过她自己吗?!”
“也许……她是因为没有感受到你爱。”岑安叹气道:“在孩子视角里,可能这十几年里,自己都是孤独人长大吧。”
从童年到青年,没有陪伴,没有温柔与包容。
所以哪怕要牺牲掉自己身体,也想去换得另个陌生人爱。
无知是种悲哀。
接下来对话,似乎都顺理成章许多。
她是个饭店老板,老公出轨赌博,结婚没几年就离婚两散。
这个孩子是她个人用尽全力抚养大。
在事业最艰难时候,她每天四点就要去跑菜市场,晚上十二点都不定能休息。
“本来想,这是唯孩子,定要保护好她,让她快快乐乐长大。”大概是许久没有向谁倾诉缘故,女人甚至有些哽咽:“可她这小,却在这种地方!”
岑安意识到自己多身外壳,而且身形也佝偻起来。
他清清嗓子,发觉竟是老婆婆浑浊声音。
个白发苍苍老婆婆站在镜子前,有些不太确定地扯下脸。
皱皱巴巴皮肤都好真实……
岑安缓缓走出去,然后坐在那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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