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尖扬起
那
刻，杯中水流便飞快地涨
出来，几乎要溢到外面去。
而伴随着指尖飞快落下，杯中水消散干干净净，连水渍都不曾留下。
叶肃抬眸看向他，指尖又起落几次，那玻璃杯中便涨涨落落，犹如起伏海潮。
岑安本来还有些小得意，这时候又蔫下来。
“
好好练就是……”他小声道：“就不能夸句吗。”
岑安犹豫下，坐下来开始尝试。
他集中着注意力，开始感受空气中充沛水分。
昨天刚刚下过场雨，眼下又开着窗子，细微小水珠几乎到处都是。
他闭上眼睛开始冥想，指尖扶在玻璃杯壁旁边。
大概在五秒之后，忽然有水滴落在杯壁上。
大概是工作日原因，这早上诊室里都没有什
人。
叶肃把论文写完，发觉岑安在试着练习法术。
他现在能够熟练地控制小物件起落，做家务速度也快许多。
那放在桌上钢笔左右滚两下，忽然变成个玻璃杯。
岑安怔下，露出大大笑容，抬头看向叶肃道：“真是比以前要好多！”
对障眼法这件事并不算自信。
按照叶医生话来说，他虽然积攒千年灵力，但因为基础太差，完全无法引导和使用它们。
觉醒来自己就成草灵，好像也没有太多感觉。
他伸出两指放在自己眸前，心里默念句咒文，缓缓闭上眼睛。
比从前更活跃灵力便如溪流般涌流而来，轻柔和缓地覆上他眼眸。
叶肃不置可否，转身继续去敲报告。
正在这时，田颇带着报告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叶医生——检查结果出来！”
叶肃接过片子看眼，又递回去：“中期胃癌。”
本来
开始只有颇为模糊滴，渐渐地落下两三滴，然后越来越多。
岑安睁开眼时有些诧异，但注意力变得更加专注——
凭空竟有汩汩水流注入杯中，不会儿就装个半满。
“做到——”他睁大眼睛看向叶肃：“居然还会这个？！”
叶肃没有回应他，只抬起食指指尖划下。
原先在输出灵力时候，就好像处处都受阻碍拦截般，想变个东西都得费老大劲。
叶肃垂眸打量眼那个杯子，把它往前推寸。
“倒水。”
岑安应声，起身拿着它离开。
“不，是把空气中水倒进去。”叶肃慢慢道。
再睁开眼时，镜子里又是那个黑发黑眸青年，与往常似乎没有太大差别。
——只是比起过去，五官和四肢都匀称标致许多。
岑安探出头，小心翼翼看眼叶医生。
后者匆匆说句先挂，示意他拿包准备上班。
……看来是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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