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忙活完,再次警告道:“都给老实点,再打架,大拷戴个星期,看你们消停不消停。”
他们锁上号门,脚步声渐渐远去。孙建军慌忙跳下炕,到罗赫身边,摸着冰冷冷铁铐:“这……这是干什?”
那根铁棍像剑样立在罗赫身后,从背脊直竖到腿弯,没法坐;手肘向两侧支起来,躺也躺不下,只能站着。
陈纪衡义愤填膺:“他们把们当成什?怎能这干?去找他给你解开!”说着就
那个叫黄鼠狼连忙摆手:“这怎说这是?哪敢啊?”
为首看向瘦猴:“侯建德,是谁打?”
瘦猴缩着脖子,支支吾吾:“……可没看见……”
为首叉腰,吸口气提高声音:“好,都不说是不?今晚没饭吃!”
“啊?——”号子里片哀号,个个愁眉苦脸。
孙建军和钱古在后面紧张地看着,手心里攥着把冷汗,见罗赫打赢都很高兴,可见他对那个已经半死老大依旧意犹未尽地像锤铁砂般捶打,又有些不忍。
钱古偏转头,孙建军犹豫着道:“罗哥,算…算吧。”
罗赫对着炕上男人啐口,抹把额头上汗。忽听门外有人高声道:“不许打架!号子里不许打架!”
孙建军和陈纪衡对视眼,说不能打也打完,你们他妈早干什去?
“咣”地声,号门打开,旋风般地冲进三个人,都穿着警服。为首瞧摊在炕上老大,斥道:“谁打架?刚才谁打架?!”
罗赫站起身:“打。”
那三个警察明显吃惊,没想到年龄这小刚刚进来人就会起刺。为首沉吟片刻,道:“行,有人认就行。”回头吩咐那两个警察,“去,叫人把赵昕拽走,再把大铐子拿来。”然后转过身对罗赫面无表情地道,“你在号子里打架斗殴,必须得惩罚下,今晚带着大拷,明天早摘下来。”
陈纪衡他们不知道什叫大拷,估计也不是什好玩意。
不大会功夫,又来俩人,把那个老大抬出去医治;又有两人亮出样东西来,是根米长铁棍,当中两个圆,对着罗赫颌首:“来吧。”
罗赫审时度势,明白跟警察较劲没好果子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步步走过去。个看守把他两条胳膊拧到背后,分别铐在铁棍两个圆里,用钥匙锁住。铁棍顶端还有根链子,套在脖子上。
所有人都低着头,包括以前站在老大那边人,尽皆不言不语。
罗赫从容地坐在炕沿,分开两条腿耷拉着。
为首提高声音:“快点说!谁打架?”
还是没有人出声,大家你挤挤你,像群蔫头蔫脑瘟鸡。
为首开始点名:“黄商,是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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