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在大家醉醺醺扭动中从外面走回来,手里拿着摞报纸,把本书递到孙建军眼前:“邮箱里有本书。”
还没等孙建军拿过来瞧仔细,被人把抢走:“呦,《牛虻》,哈哈,文学名著,靠你还读这种书啊。你认识字吗你?”
“这旧,也不是礼物啊。”
“谁跟你开玩笑吧。”
孙建军在喝得头脑混沌和屋子吵吵嚷嚷中,隐隐觉得这本书很重要,连忙拿过来,口齿不清地道:“你…你们懂什”瞪着醉眼瞧,画面都是双影,看不清,随手扔到边,“来来来,再喝个!”
豫下,把这件衬衫也放进大包。
他掏出所有压岁钱,数数千零二十四,和吉利与不吉利都无关数字,妥帖地放到衣兜里。
出去时候他把这个两室厅房子又看遍,查找可以带走对自己有特殊意义东西。钢琴可以忽略,书也没什用,但书架边上本吸引他目光——牛虻带着宽檐帽,锐利眼睛盯着他,脸上刀疤清晰可见。
陈纪衡拿起它,还记得当初孙建军问主人公为什要离家出走,自己怎说?信仰?陈纪衡失笑,多傻回答。他手拿着书,手拎着行李包,把家钥匙放在门厅小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陈纪衡走到孙建军家楼下,小翠正出来扔垃圾,楼上孙建军在喊:“翠姐,运动服放哪啦?帮找下。”
这个PARTY直闹到半夜,有人回家,有人没回,横七竖八地躺在厅里地板上。
孙建军清晨口渴,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瞪瞪往外走,拿起桌子上茶壶倒杯,咕嘟咕嘟喝下去,心中清凉不少。低头看见茶壶旁书,牛虻冷眼瞧着他,带着种深刻冷峻。
“好嘞好嘞。”小翠答应着倒完垃圾往回走,嘴里嘟囔,“学校就在S城,开车也就半个小时,真不知道带那多东西干什,麻烦死……”
陈纪衡看着她急匆匆跑上楼,从树后走出来。沉吟片刻,终究没去找孙建军。他走到楼口,在排排信箱中查看,然后把《牛虻》塞进3-2-1。
孙建军整整半个月都被即将到来大学生活填满,他憧憬着各种可能性,向许许多多狐朋狗友报喜,然后大家张罗开个PARTY,给他送行。
他没有请陈纪衡,那天说实话他也有点后怕,当时陈纪衡反应,明显是要把他掐死。他觉得陈纪衡有点不正常,他不是害怕他或者厌弃他,只是认为在这个欢乐时刻请陈纪衡来,对谁都是件尴尬事。
他们玩得很HIGH,喇叭震天响,从敞开窗户中无遮无挡地轰动整片天空。也喝酒,啤酒红酒随便开。酒是孙父买,他对儿子这次疯狂破天荒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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