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扯扯唇角,算是露出个微笑:“知道,只是不太敢……”
“明白明白,近乡情怯嘛。”孙父体谅地点头,“不过回去是应该,这多年,更何况你父亲又去世,家里只剩下你妈妈个人。说来也真是,你妹妹大学毕业直接出国,晃居然也快七八年没回来过……你爸爸过世,个儿子个女儿,居然谁都不在身边,唉,太凄凉点。”
“明白。”陈纪衡低声道,“过两天就回去。”
“过两天干什呀?你今天还有别事吗?”孙父热切地道,“会就回去,这样,让建军陪着你。哎呀,亲生骨肉还有什可说?打打骂骂,也就过去。”
孙建军嘿嘿地笑,不怀好意地敲边鼓:“好,陪你回去,吃完饭就去。”
再怎说孙建军也是个大老爷们,也是在S城混得风生水起有定社会地位公司小老板,被你稀里糊涂上那回,吓唬那两句就怂?三十年白米饭白吃!
所以出卧室门,孙建军居然昂首阔步,踌躇满志,神态自若,副主人招待贵客架势,再不见刚才仓促表情,会问问陈纪衡这几年生活,会向孙父汇报下最近公司动向。
陈纪衡有问有答,但不细说,和心思各异孙氏父子随意聊天。孙父越看陈纪衡越感慨,叹道:“还是你们有出息,瞧,就算没上大学,依旧在社会上能创出番事业来。”说着,瞥孙建军眼,“你看看你,天到晚不着调。”
“哎哎哎,别总提呀,陈纪衡好不容易回来趟,是吧?”孙建军肚子里憋着坏,故意问陈纪衡,“你人都回来,想必也见到宋姨吧。”
陈纪衡脸上僵下。孙父下子被提醒,连连道:“对对,哎呀,你妈妈见到你这出息,指不定得多高兴呢。唉,可惜……”
陈纪衡不置可否。常姨把饭菜摆上桌,三个人起吃午饭。孙建军心想要看笑话,碗饭飞快地扒
孙建军装模作样:“可惜陈叔叔走得早,没见到你能有今天。”
几个人时沉默下来,孙父异常伤感:“说来你爸爸还比小岁呢,哪成想……唉——”
孙建军点没有同情心思,目光灼灼只盯着陈纪衡,眼里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幸好他爹只顾着替陈纪衡难过,没留心。
陈纪衡脸上异样闪而过,快得孙建军差点错过去,他淡淡地道:“回来得匆忙,还不曾回去看。”
都听得出来他这句明显是托辞,都能来老同学家看望人家父母,居然还不肯回家趟。孙父满脸不赞同:“纪衡啊,这可就是你不对。当年事也听说过些,正所谓天下无不是父母,爸爸妈妈对孩子要求严格,那是为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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