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桥呆呆地坐在那里,头发衣服全湿透,眼泪汪汪地望着罗赫:“是不好……配不上她……”
罗赫见他这副模样,怨气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心疼。把水温调得高点,温言道:“小桥,你在眼里是最好,没人比你更好。”
“哥——”罗桥眨眼,泪水落下来,抱住罗赫肩头。
罗赫见他醉得实在不像话,只好叹息声,动手解开弟弟身上衣服,倒点洗发水沐浴液给他洗澡。
罗桥乖乖地任罗赫摆弄,和小时候样,雪白泡沫涂抹在身上,顺着水流滑下去,露出线条匀称年轻肌理。罗赫小腹发紧,忍不住把弟弟抱在怀里,弄得衣服全湿,贴在身上。
路上罗桥像个受委屈孩子,抱住哥哥手臂翻来覆去地讲,讲他和乔娜起去图书馆时怎被乔父无意中遇到,乔父回家后又怎和乔娜说不愿意他俩交往,别意见没有,只是嫌罗桥个头挨。
罗桥米七五,乔娜米七,配上去是有点那地不够协调,尽管自己女儿乐意,乔父却越看越觉得糟心。乔母对罗桥工作也颇有微词,觉得当老师男人不会有大出息,她直想把女儿介绍给朋友儿子,三十岁刚出头便当上副处级干部,前程远大,尤其对乔娜印象也不错。
乔娜把父母意见对罗桥说,罗桥特别不高兴,他还年轻、还气盛,更何况也是被哥哥惯出来,别看外表斯斯文文,其实骨子里还挺有脾气。俩人你不肯迁就,也不肯作低俯小地劝,便僵在那里。
罗桥当着乔娜面还挺硬气,结果独处时候那点怨怼烦闷全涌出来,在酒吧不知不觉喝多。
罗赫听他罗里啰嗦无非那点事,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老大不愿意。嫌弃罗桥个头矮?没出息?那也是你们能说?弟弟好着呢,要批评也得是,你们算干什?这样人家,不找也罢。凭现在地位家业,找什样女孩子找不到?
他亲亲罗桥额头,弟弟温顺忽然让罗赫有格外感慨,他说:“个女人而已,有什不起
本来罗赫对乔娜也不大待见,这下更加厌烦。眼瞅着进院子,好说歹说把罗桥从车子里拉出来,扶着他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快进房间时,罗桥抬起眼皮,瞧罗赫好半晌,才认出对面人是谁。拉住罗赫手连声道:“哥,哥是不是特没用?”
“你好着呢,是那个乔娜不咋地。”
罗桥瞪眼睛:“才不是,娜娜很好,她,她很好……”
罗赫听他笨拙而又语无伦次地为别人辩护,十分无奈,隐隐又有些恼怒,用力把罗桥拉到屋子里去,整个塞进大浴缸,哗啦声拧开水龙头,怒道:“好好好,好还和你吵架?有这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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