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军拍大腿:“这就对啦!你说你个大老爷们,连GAY吧都没去过你还混什混?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跟你说,工作很重要,赚钱很重要,可学会怎花钱,更重要,学会享受生活,那就更更重要。要不然你赚来钱有什用?给谁用?!”他脸推心置腹,用力拍拍陈纪衡肩头,“兄弟,别说哥们不照顾你,来吧,洒家让你开开眼!”不由分说,推门下车,到底把陈纪衡拽出来。
俩人走进光怪陆离GAY吧,还没等陈纪衡看清楚个子午寅卯,先被孙建军拉进洗手间:“你这样不行,得捯饬捯饬。”他指着陈纪衡身黑西装痛心疾首,“知道你是刚下班出来找乐子,不知道还以为你过来推销保险。”让陈纪衡脱西装外套,拉下领带,露出衬衫。解开袖扣,松松地挽到手肘。衬衫衣扣开三颗,光滑平坦胸膛似露非露。
GAY吧门口停下来。
陈纪衡握着手机,神情古怪地看着他。
孙建军摘下安全带,扬下颌:“怎?下车啊。”
陈纪衡手肘搭在座椅靠背上,眼里闪着光,慢吞吞地道:“发现,你最近脾气见长。”
“哦?是吗?”孙建军摸摸脸,再摸摸脑门,点点头,“也许吧,有什关系?”这要是放在以前,孙建军是很怕,他怕陈纪衡发飙,怕他那副变态德行,真想有多远跑多远。可现在居然不怕,觉得陈纪衡也挺好相处。
从什时候开始呢?孙建军仔细琢磨番,嗯,对,从见到陈母之后开始。以前孙建军总觉得自己比不上陈纪衡,处处被人压制头,似乎永远也翻不身。可自从他俩被孙父痛骂顿之后,孙建军对陈纪衡感觉就变,这个男人也有弱点嘛,也会无助嘛。你瞧瞧,要不是在宋姨面前周旋,他俩能搭得上话吗?他陈纪衡能步步慢慢向家里靠拢吗?没戏。
这人吧,就不能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有,甭管你多大权势多大钱势,在那人面前,就硬气不起来,得瑟不起来,装不起来。
孙建军现在自认为是陈纪衡福星,陈纪衡得靠着他。他算想明白,陈纪衡离不开他。你就说吧,能离开至于心心念念长达十年吗?至于想尽办法也得让自己陪他三个月吗?至于每次他在外面玩上那玩,就弄得惊天动地要死要活吗?
这看问题吧,得分什角度,同样件事,这看是痛苦,那看就变成快乐。所以孙建军现在在陈纪衡面前特放松,是真像朋友那般放松,有啥说啥,绝不用藏着掖着。他哥俩好似挎住陈纪衡肩头,大大咧咧地道:“你紧张什?不就是个GAY吧吗?来过没,你就说你来过没。”
陈纪衡双手抱着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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