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衡无辜地摊手:“没办法,地下室举架就这矮。”
孙建军老老实实又坐下,揉脑袋揉好半晌,把眼泪眨回去,呲啦着凉气道:“怎逍遥散漫,自从公司成立以后,天天早出晚归废寝忘食,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哪有时间胡思乱想啊。”
陈纪衡道:“是?“
孙建军咽下,不敢就这个话题多做解释,转口道:“再说,陈纪衡,当初可是你死乞白赖想尽办法非要粘着,可不是上杆子找你。”
陈纪衡不接话,双手抱胸看着他,目光像无声剑,直刺到孙建军心里。
“你呢?”
孙建军兀自沉浸在要把陈纪衡按在身下这样再那样那样之后再这样无边遐想之中,随口问道:“什?”
“你,说你呢?”陈纪衡耐心地重复。
孙建军笑道:“什呀,……”他下子醒悟过来,陡然凛,不由自主声音变低,“你是说,是说……”
“对。”陈纪衡缓缓地道,“是说,如果你跟别人发生不应该发生事,那是不是也这样?”
孙建军被他盯得不自在,猛地摆手道:“好好,你也确是为付出不少。救过、帮过,说实话,除爹,这世上对这好,也就你个……”他话音渐渐低下去,在模糊暗淡灯光里,想起无忧无虑高中岁月,想起两人在床上胡天胡帝,想起那个支离破碎夜晚,想起那本破旧《牛虻》,想起受胁迫三个月,想起困顿大半年,想起周婉婷和父亲,想起罗赫和罗桥……越想越是心情复杂。他爱陈纪衡?说不上吧,他已经三十岁,早过用爱情衡量切时候。他们俩恩恩怨怨、牵牵绊绊,陈纪衡
孙建军犹如盆凉水当头淋下,不但把那点旖旎心思全都浇灭,还让他骇然莫名。草,敢情这小子废半天劲,是在这等呢,好险好险,这弯绕太远,不小心差点触暗礁上。他慌忙嘿嘿笑道:“,就不用吧,今天这不是因为你犯错误嘛。”
“哦?是?”陈纪衡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孙建军被他看得心里打鼓,他知道高明事?知道,不知道?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暗地里发虚,偏头避开陈纪衡咄咄逼人目光,眼神飘到别处,故作镇静地道:“这都是和你有关,你别往身上拉扯。”
“嗯。”陈纪衡轻轻点点头,“当然和最有关系。不过,孙建军,咱们在起这久,只有受此约束,而你却可以散漫逍遥,是不是不太公平?”
孙建军急,双腿蹬从床上要站起来,哪成想这个“笼子”造太矮,脑袋结结实实磕在顶端栏杆上,疼得他痛骂声躬下腰,眼泪都快出来,“草你就不能弄高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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