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发现楚珣藏枣饽饽:“你想吃还有,让大师傅再给你做。”
楚珣说:“明天就回家,带给朋友,他最喜欢吃这个。”
贺诚眼就看透,直截当问:“你跟霍家老二,感情很好?”
下天,楚珣又嚷着,不干,今天定要回家!
贺诚又说,你把这个铜球捏碎,立刻送你回家。
楚珣两手揉捏面前颗铜球,胸膛起伏,视线逐渐模糊。他阖上眼,脖颈向后仰去,想象着掌心里捧是他二武头,圆圆,温润。他这样想着,手指就剧烈发热,铜球上缓缓浮现凹凸痕迹,愣被他十根手指捏出两枚清晰大手印……幸亏这不是真霍传武头。
就为回家,为能见二武,于是再次累倒,浑身湿得透透,被人抱回房间。
之后天,楚珣忍不住变脸,也不假装客气,冷着脸对他贺叔叔说,你再不送回家,二爷跟你翻脸!
们要人。”
楚珣默默听着,半晌开口道:“可是有人在等,他也需要。”
……
楚珣脚踏进西山别墅,轻易就甭想再踏出去。
这住,最终是住足足个月,贺诚不放他走。
贺诚说,你用手指把这张图画纸点,老子亲自抬你回去。
楚珣用发烫指尖在画纸上划,控制不住心思,在纸上慢慢勾勒出幅带有面目五官人形,浓黑眉,俊朗脸,是他惦记男孩……
楚珣有自己单独间卧室,切衣物日用品应有尽有,有专门警卫员和保姆伺候,每天有警卫员哥哥背着他、抱着他、肩膀上扛着他把他请到别墅地下实验室。他饿有人喂他吃饭,他烦有人哄他,上厕所撒个尿,恨不得有专人替他解裤链、给他扶小少爷。
每天三顿饭吃什由他点,他点什厨子为他做什。
西山别墅给首长做饭三位厨师,个做淮扬菜,个做正宗鲁菜,个做老北京官府菜各种小吃。山东师傅有回做屉枣饽饽,按照楚珣喜甜口味在饽饽里填豆沙馅蜜枣馅。楚珣吃个觉得特好吃,悄悄拿个袋子,把剩下饽饽装起来,留着。
贺诚这人是部队特工出身,聪明精明得很,每天都有办法哄着楚珣拿出真本事,二人对峙。
楚珣说,不干,要回家。
贺诚说,你把这坨毛线分拣出来,就让你回家。
楚珣于是被蒙眼睛。黑布箱子里百零八根五颜六色毛线缠绕成坨,缠得难解难分,他根根地拣,让拣红色拣红色,让拣蓝色不能拣成绿色。他手指上指纹微凸发烫,反复地练习,在他自己都无知无觉情形下变得愈发敏感、精细……
到最后累得浑身大汗淋漓,倒在沙发上,被他贺叔叔打横抱起来,亲手抱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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