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武变,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个人,性格更加冷淡,沉默寡言,瘦削身影在大院里独来独往。
霍传武经过个夏天个子又长高些,肩膀宽阔,腰杆挺直,像个帅气小伙子模样。他脱T恤衫,重新穿起以前衣服,土气白色确良旧衬衫,军绿色长裤,头发削得极短,两鬓脑后露出淡青色头皮。猛地看,特像他哥霍传军,让人以为他家大军回来。
楚珣发现霍传武学会抽烟,烟不离手。
可能是家
“二武,跟那孩子分开吧,成不成啊!……恁妈妈可就剩你个啊!!!”
霍传武听着他妈妈嚎哭,那瞬间胸口恸下,难受得无以复加,眼眶里涌出两颗硕大泪珠,哗啦,掉出来,听得见泪花溅碎水声。
他爸被撸军衔他没掉泪。
他哥被军车带走时候他没掉泪。
眼泪没沾面颊,泪水擦着有棱有角下巴,无声掉落在地,喉咙梗塞,自始至终没哭出声。
恁再去,去啊!”
“恁爹爹被他家抓,恁哥哥也被他家人害!恁还去找他?恁以后别回家!”
霍传武难受地辩解:“妈,他家没害咱家,不关小珣事。”
“怎不关他事儿?”
“是他家老大干!是楚珣哥哥搞照片冤枉恁哥哥!恁哥哥都要坐牢恁知不知道啊!!!”
……
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
个月让楚珣使用意念力能够移动硬币从枚升级为次移动摞六枚,思维射线从掐断灯丝变成直接炸碎灯泡,但无法让他挽回他最喜欢男孩。他回来晚。
霍传武没屈服他妈妈逼迫或者哭求,在他妈面前拒不承诺,也不肯说句楚珣坏话。然而,他后来当真再没跟楚珣说过句话。
楚珣回来时候,街道旁大梧桐树晃动着硕大叶片,大院里光影依旧美好,物是人非。
刘三采喊着,眼泪哗啦啦坠满脸,声音嘶哑。
霍传军在外面还有些朋友,大院里也有几个老乡哥们儿,悄悄跑去给传武妈传递小道消息,没错,就是楚家老大楚瑜干,平时跟咱们大军不对付,找人跟踪他,拍到很多照片,硬给捅到军委上头去。要不然怎不抓别人,单单就抓霍传军?部队公安抓人,只抓上面挂名挑头闹事,枪打出头鸟,没人举报没上黑名单都逃过劫,有人举报正好抓此人交差。
刘三采拿着笤帚疙瘩,揍她儿子好几下,哭着说:“别去跟楚家孩子在处,成不?”
霍传武漠然站在客厅正中,直挺挺地站着,笤帚抽在身上没有反应,死咬嘴唇,就不给他妈妈吃那颗定心丸,就是不说“再也不跟楚珣好”这样承诺。
“他家把咱家害成这样,恁爹回不来,恁要是再出事儿让俺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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