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个不开眼,敢欺负你楚二爷!
你三姑奶奶七舅姥爷!
金家医生给楚珣包伤口,手脚有几处磕破,鼻子堵上药棉花。
金百胜拍拍他肩膀:“是提萨拉人跟另伙军火贩子交火,楚老弟,你今天不走运,赶上。”
楚珣吸着鼻孔里棉花,神经质地嘟囔:“在玉石铺门口把人枪爆头,就是提萨拉杀手?真他妈利索。”
“你怎这样……”
楚珣吃嘴土,想骂人,委屈地抬头,遽然愣住。
神秘枪手踩油门,绝尘而去,临走时,回头看他最后眼。
就那眼,墨镜下张瘦长冷峻脸映上楚珣瞳膜,颇有棱角下巴,横贯伤痕,迫人气质……这张脸嵌在具无比熟悉身形上,令楚珣吃惊,目瞪口呆。
两人终于面对面看着,却只有那眼,楚珣甚至来不及、没有机会透视墨镜看清对方眼。
那是个人身体最深处散发出来味道。个人脸可以改变,身体里固有与生俱来味道变不,无论裹哪层皮都无法掩饰,除非将皮囊里五脏六腑掏空,把心换掉。
接近金家庄园,前方树林突然显现排车队,是金百胜私家护卫队。有人拉枪开栓,有人喊话。
开车男子猛打方向盘,越野车个神龙摆尾,车胎扬起片气势恢宏烟尘,遮天蔽日。
男人没回头,低声道:“下车。”
楚珣两眼直勾勾盯着对方后脑,突然问:“你什人?”
“爆人脑袋忒就像爆个大西瓜,啪,红瓤子哗啦泄地,都吓死啦!”
他心里盘桓是,开第枪将目标狙杀,就是开车将他送回庄园神秘男子。
定是那个人。
于硝烟火海中从容不迫手起枪响取对方上将
提萨拉枪手神情漠然,似乎同样沉浸在震惊与无尽回忆中,喉头抖动,欲言又止,很想说话,又可能是太久没找到个能说话人,口齿笨拙发哽,最终什也没说出口,掉头驱车没入丛林……
楚珣当天狼狈回到金家别墅,是由几名家丁用类似滑竿座辇将他从路上抬进屋。
进屋,在金老板伙人面前,自然是阵痛叫打滚骂娘。楚珣在外人面前贯不吝惜示弱,不在意丢丑,嗷嗷地捂着血鼻子狂骂街上两伙匪徒。
你二大爷。
你三大爷。
男人冷冷地:“你下车。”
楚珣:“……”
这人慢慢侧过脸,喉结抖动,遮面墨镜下露出道深刻骇人伤疤。那道疤似乎从鼻梁侧起始,横贯半张脸,直连到右耳,暗红色。
楚珣还没反应过来,下秒,那男突然踩着座椅站起来把薅起他衣领,拎起来,再掷出去,毫不客气将他抛到土路上,抛还给金家侍卫队。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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