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半酣半醉,与其说是酒后乱性,不如说是借酒生事,借着醉意麻醉放纵自己,某种自放逐悲伤心态,想要发泄、摧毁,拖着被命运摧折过残破不堪躯壳再去疯狂伤害别人……
第二天早上,楚珣脑袋下子清醒,知道自己干坏事儿,太不地道,简直是个混账、大混蛋。
他衬衫扣子大敞,只穿条内裤,胸膛片潮红,长裤皱皱巴巴横在地板上,被窝里睡着林俊。他醒后完全不记得自己干什,到底“干”过没有,但他这趟把对方折腾惨。小林浑身是伤,后背后腰让他手指抓出好几道红痕,简直像被人打。
事后,楚珣向上级打报告,坦白自己严重错误,请求严肃处理。
搭档之间旦发生这种“苟且”,恐怕无法再相处共事,楚珣没想到林俊掌压住报告……
下形色落寞……
楚珣觉着自己可能魔怔,疑心病重,过分敏感。身边人除霍传武,他对谁都不可能赋予百分百信任,这是种悲哀。
他连“自己人”都不敢完全信任。
在他心里唯例外就是霍传武,他男孩。二武即便不是“自己人”,这人哪怕是对手,他也愿意交付信任,二武不会害他。
正因为霍传武出现,出于某种过度占有欲保护欲,身旁对传武存在产生忌惮威胁人物,统统激起他猜忌与清洗心态……楚珣明白,这样对林俊极不公平,自己表现得太自私!可他也不是圣人;当他已然将十几年情绪全部投入到个人身上,他无暇再去照顾周遭每个人微妙感受,即使对某个人,他直心怀歉疚。
林俊问楚珣:“你不说,也不说,你为什要打报告说出去
楚珣与林俊,这多年,关系微妙,也有几分尴尬。到最后,双方甚至将这种尴尬全部化作十年养成习惯,随他去,见怪不怪。
楚珣这辈子头次跟男人睡在个被窝里过夜,就是跟林俊,这个比他大九岁下属,也是他贴身保镖、司机、保姆、厨子,身边最解他身份底细人。这些年他与林俊相处时间长度加起来,超过他陪伴家人朋友其他任何人时间总和,远远超过他与霍传武在起短暂少年时光。
那事儿发生在六年多以前,而且话说起来,是他楚公子过错在先,借酒装疯,犯浑瞎闹,以上压下。
楚珣二十岁生日,生日当晚回玉泉路大院庆生,睹物思人,感时伤怀,于是抑郁情绪大发作。他当夜去酒吧借酒浇愁,伏桌失声痛哭,哭得涕泗横流毫无形象风度可言,衬衫胸前片湿漉漉酒水和眼泪,把整间酒吧里人都吓着。
他平时极少喝酒,酒精麻醉他神经,模糊他视线,干扰脑电波与人体磁场,因此他酒量也不咋地,酒桌上缺乏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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