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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回忆起当初练舞日子,始终认为觉得,老娘皮对“另眼相待”就是因为这个毫无粉饰答案遂她心意,但也有知情师哥师姐早透露给听,说各方面都很像老娘皮曾经教过个学生。
好巧不巧,那人也姓袁。
艺术团里除之外没第二个姓袁,问师哥师姐,那人后来呢?
被部队文工团挑走。大袁觉得是个成名机会,可雪璟老师不同意,说他性子太犟,锋芒太露,不适合在那种地方生存,又说部队里同个岗位上人才分配往往过剩,而表演“千篇律”同质化现象非常严重……大袁认定是雪璟老师有意阻碍他前程,气之下不顾老师苦苦挽留,意孤行地偏就走。
认识大明星顾遥,这事情得从王雪璟那个老娘皮开始说起。
自幼学习舞蹈,开始只为修型健体陶冶情操,哪知道竟有点天赋,很快就触各类舞种而旁通。十三岁时欲更上层楼,于是拜师于位曾经享誉海外舞蹈家,别人都恭敬称呼她为“雪璟老师”,只有明里喊她“贤姐”,背地里管她叫“老娘皮”。
老娘皮年轻时候长得很像王祖贤,这是人所共知事,即使现在应已年逾四十,看上去依然如绿缎子上刺红牡丹,美得隆重又惹眼。她直对外头瞒着自己真实年龄,也不知道她什时候会死,所以每当向别人介绍起她,开篇总是“生卒不详”四字。
老娘皮性子刚烈,自恃貌美与才高,既不懂向领导献媚,也不屑与同行相偎,因此开罪不少人,日子也越过越不如意。四十岁后她被更年轻女人挤出舞蹈团,只得自己开办民营艺术团(其实规模极小),靠教学生跳舞赚点脂粉钱。
当时跟起在老娘皮这儿学习舞蹈孩子不少,第次见面,老娘皮就面目凝重地问每个人,为什要跳舞?
再后来呢?
部队其实远比们想黑,大袁在里头混得不如意,也不知是不是得罪领导,尽被人往偏远山区打发,上头规定每年必须完成百余场演出也压得他喘不过气。估计是不忿于自己空有身本事却无出头之日,大袁终于在农历春节前天晚上给雪璟老师打电话,然后卧轨死。
没机会见面那个人人眼中跳舞奇才大袁,但愿意相信老娘皮待严苛不为怀旧,只是惜才。那些日子她天天把往死里操练,恨不能天就倾其所有,而
为名,为利,为陶冶情操,为光耀门楣……有人答得特别梦幻,有人答得特别现实,有人答得特别崇高,有人答得特别猥琐。
她问,你为什要跳舞?
说,跳舞人柔韧性好,能干别人不能干。
你想干什别人不能干?
想给自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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