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站很长时间。不敢肯定她是否知道就在门后面,可知道以老娘皮傲气与傲骨,在她被人痛骂时候开门出去,即使言不发,也是雪上加霜。
待确认老娘皮走以后,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爸在背后吼:“这晚,去哪里?”
“不在家!她这几天都在外头过夜,不知道去哪儿!”
“孩子几夜没回来,当妈都不担心吗?”老娘皮声音也绷上,像往紧里调拨弦线样。
她是真担心那死丫头。
小离她妈不占理,只得以嗓门把对方盖过去:“孩子去哪儿关你啥事儿啊?!你谁啊你?凭啥在人家亲妈面前指手画脚!”
女人丰*肥*与另个女人仙风鹤骨对比鲜明,她挺挺胸,垂在肚子上两只大口袋就跟着晃荡:“告诉你吧,们小离不跳舞,她现在在录节目,导演特别喜欢她,说她只要再加把劲就定会红,哪儿有空跳舞啊!”
没几米远地方,蜂皇浆砸碎,车厘子砸烂,里头那只信封纹丝不动。
抬头看向二楼窗口,老娘皮已不在那里。
捡回送不出去两千块钱,将黏稠地蜂皇浆扔进垃圾箱,坐在回程公交车上,边看窗外边车与人,边往嘴里塞车厘子。
比鸽子蛋大车厘子泡蜜,齁甜齁甜。
她始终不肯原谅当年放弃舞蹈。
“跳不跳舞得孩子自己决定,旁人说什都是空。”
“嘿,你这人还有完没完?!是旁人吗?是她妈!怎,们小离要有更好发展,你还想拦着吗?”小离她妈抬起胳膊,手指在老娘皮眼前戳戳点点,“告诉你,你可别缠着她啊!跳舞有什意思?你跳半辈子舞,也没把自己跳上电视啊,别说没上电视,你连个男人都找不到!”
“那打扰。”老娘皮也不动气,由始至终温和有礼,“麻烦你等小离回来,让她跟联系下,报个平安。”
“有病!”小离她妈咣地砸上门。
老娘皮没马上离开,只转个身,劈面与相对——隔着扇门。
“是王雪璟,范小离舞蹈老师。”
“你来干什?们没钱!”小离她妈声线瞬间绷紧,听着很紧张,大概以为对方是来催讨当年垫付医药费。
“离青舞赛开始还有不到个月时间,可小离有阵子没来排练,手机也联系不上。”老娘皮情绪很淡,但声音透着关切,“来就是想问问,家里是不是出什事?”
知道对方不是来要债,小离她妈大嗓门又响起来:“女儿能有什事儿?活蹦乱跳,漂漂亮亮,你想多,赶紧回去吧!”
“那能跟她说句话吗?”停顿下,“她现在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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