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坐到天黑。
看醉汉蛇行,看小儿蹒跚,看富者昂首阔步,再看那些与样人疲于奔命。
人眼睛为什长在前头?想,那是因为哪怕被生活扯着蛋,们也只能往前走。
黎翘最近挺忙,前阵子媒体风波影响他新片拍摄进度,他抽空从剧组回到北京,二话不说便拽出去。
那条阿拉斯加犬趴伏在车后座上——这挺新鲜,这条狗有自己保姆,平时黎翘不带它出门。
后来又听Skylar说,杨滟到排练室来过回。
Skylar说杨滟比原来那个女演员美出百倍,气质涵养也好出百倍,说她不笑时像个捧心西子,笑又极热闹好看——这话很有说服力,因为Skylar本身也是个漂亮妞,而且从不自认人下。
当时不在排练室,无法亲证杨滟是否真如传说般颠倒众生,但承认这番话让极不痛快,黎翘不在国内,吉良没跟着起,等不及黎翘亲口向证实,抱着最后丝侥幸去向吉良求证。
吉良注视良久,轻轻叹息说,是。他跟兄长似安慰并劝诫安于本分,因为梦想是很危险东西。
这话信。曾经很长段时间听见这两个字就要发笑,它是“手可摘星辰”似谎话,只属于盲目理想文青或者不经世事愣头青,它会煽动并催化你热情,鼓励你登高、伸手,然后发现自己无所有。
问他,去哪儿?
“你不是直想见顾遥吗?”黎翘把撵去副驾驶座,自己开车,“带你去见他,成天意*人家手*自己,总该见面。”
其实没跟黎翘说,偶尔手*对象早就不是顾遥。想占着近水楼台之便,与这位腿长臀翘雄性尤物朝夕相对,没理由这种时候还幻想别人。
连他送那个礼物也试着用过回。日本人在这方面确实挺天才
“可……可是黎翘……”
忽然闭上嘴。不得不说,有点烦吉良眼里同情与怜悯,明明好着呢。事已至此,没打算哭闹,二没打算上吊,努力把显在脸上情绪收拾得蓬勃些、体面些,然后笑着跟他告别。
说来也奇怪,练舞时候从不嫌累,这会儿端着脸笑容走到街上,突然眼前黑,腿软得动弹不。
北京到处是人,东跑西颠与南来北往在这里聚首,有钱没梦、有梦没钱同享片沙尘,bao。时有飞絮飘落,街边柳树欹斜,柳叶儿早已返青。点着根烟蹲在路沿边,目光追着个好看煞妞儿,领子低,偏偏奶子又大,半截胸脯露在外头,白花花。吞吐烟雾,神态下流地朝她吹口哨,她则把挽紧身边那个秃瓢便腹大叔,回个情深意重白眼——
自己把自己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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