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爸今天又拦着你问你要车费,你恼羞成怒就揍他,还恶人先告状,反咬是他偷钱?
那人还是颤着声音说,是。
周围人片“啧”声音。
“呸!你这孙子!”狠狠唾他声,然后把他放。
喏,真相大白,是这人自己没给钱,不是老袁偷。老袁脑子再不好使,也绝不会干这种没脸没皮事情。心情忽然特别愉悦,感到自己身轻如燕,飘飘欲仙。把刀子收回来,用袖子擦擦脸上血与泪。
就朝他挥拳头,这下别人也要涌上来揍——来者势众,干不过他们,脸上吃下几拳以后,忽然把腰上刀拔出来。
这些年舞也算没白练,拿着刀,抡圆胳膊阵乱挥,不管来劝架还是来干架,都被抡出刀光给吓得不敢上来,不管要走还是没走,也都被这阵仗留在原地。
他们全都眼巴巴地瞧着疯。丑态百出,耍猴似。
“你们怎那欺负人呢?”估摸着这会儿哭得比爸还难看,刚脱口几个字,舌头上便沾满腥与咸,像是眼泪混着鼻血股脑地全流进嘴里。
“四川地震那会儿是爸犯病最严重时候,他走不路,非让背着他出去捐款……是,们家是不富裕,开不起奥迪,抽不起中华,甚至想跳舞也跳不上……”缓缓扫视四周,以刀尖指着张张陌生又冷漠脸,“可爸打小就教育,做人得挺直脊梁骨,不是自己,再多也不取……”
“哭牛屄啊哭!”笑着骂声仍傻哭气儿袁国超,然后高高兴兴地蹲下身子,弯下腰,招呼他说,爸,咱们回家吧。
正当心满意足打算把爸背回家时候,民警来。
警民鱼水情,望着那些制服诱惑帅哥心里阵激动,然后才意识到,好像闯大祸。
突然朝那个背头男人扑过去。摆出副与他同归于尽架势,拿刀抵住他脖子,说爸清白做人辈子,你今儿要不还他公道,他妈就跟你起死在这儿!
用刀子在他脖子上拉开道口子,逼问着他,是不是你没把停车钱给爸?
这疯劲儿估计真挺瘆人,那人居然颤着声音承认,是。
又问他,是不是你每回都没把停车钱给爸,爸追着你要多次,你愣是次不肯给?
那人颤着声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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