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跑的截住了丝罗瓶,手中的碎玻璃使劲横扫了两下,虽然没能刺中丝罗瓶但至少封住了它的去路。而殷海,已经跑了两层楼梯。苏御安居然还有心情吐糟:这速度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
丝罗瓶漂浮在苏御安面前,连着脑袋的食管和下面那堆乱七八糟摇摇欲坠的内脏,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苏御安下意识地咧咧嘴:“你也太恶心了。居然把自己练成这个样子,你照过镜子没有?”
不知道丝罗瓶是不是听明白了苏御安的奚落,嘴张的大大的扑了上去!苏御安没机会趴在地上高举手里的碎玻璃,只能能够狼狈地往楼梯上面扑倒。右手按在楼梯阶上,手下摸到了小小的硬硬的东西,闪躲丝罗瓶第二次袭击的时候飞快地握在手里顺势朝着楼梯下面滚落。他暗道一声糟糕,通往上面的路没了阻碍,丝罗瓶肯定要去追殷海。不料,丝罗瓶居然没走,转回去对着苏御安虎视眈眈。
不追殷海了?苏御安忽然发现,丝罗瓶那双隐藏在乱发下面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把手掌摊开一看,刚刚抓到的是一枚硬币。不是硬币,是个小铜板,圆的,反正面都没又花纹。这不是罗兵耀给殷海的东西么?一愣神的功夫,丝罗瓶已经扑了上来,这一回无处可躲了。苏御安瞪着眼睛一个转身,被腥臭味包围的瞬间,丝罗瓶那嘴已经咬住了他!
左肩上的石膏发出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但是苏御安暗自庆幸自己反应敏捷,让丝罗瓶咬住了肩上的石膏。这要是咬了脖子,估计自己就不是半死,而是全死了。既然来了,客气岂不是见外。苏御安握紧手里的碎玻璃块儿,没什么章法地开始在丝罗瓶的内脏上又刺又刮,只听得阵阵刺耳尖利的哀叫声几乎把房顶掀开。咬在肩上的嘴松了,丝罗瓶要逃!这一次让它跑掉的话,就很难再有下一次。苏御安也是一着急忘了恶心,不能动的左手死死抓住了什么。温热的,滑腻腻的什么东西。右手里的碎玻璃从下往上,一路搅动着刺中了丝罗瓶的脑袋。
就在这时,忽听上面传来御信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张犹如利剑般的符篆打在丝罗瓶被剖开的脑袋上,丝罗瓶顿时化为一滩脓血,溅了苏御安一脸。
苏御安脱力地坐在地上,捂着左肩疼的直骂脏话。苏御信慌里慌张地跑到跟前,还没说话先给哥哥的脑门来了一巴掌。虽然这一巴掌一点不疼,苏御安还是生气了:“你打我干什么?”
“我还想打昏你呢!”苏御信气的大喊起来,“为什么不找我?如果不是殷海通知我,你是不是打算自己跟丝罗瓶抗到底了?”
苏御安看了眼地上的脓血,勉强一笑:“你不来我也干掉它了。”见弟弟气不过,他赶紧岔开话题,“别罗嗦了,被我上去,快疼死了。”
生气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