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丈夫宪三是大学老师,是个留着长发小个子。有很长段时间,伯朗都不知道他是教什。到初中以后,他才知道他是数学教授。
虽然宪三很少在家,但偶尔遇到伯朗都会教他许多东西。告诉伯朗“如果个班里有四十个孩子,那就算有两个人生日是同天都很正常”
不由得心生恐惧。
据说清是在伯朗两岁时候发病。因为他常说头疼,就去祯子工作医院接受精密检查,结果查出恶性肿瘤,而且是在手术极端困难部位。医生似乎是这说:“们起思考怎样才能让他度过幸福时光吧。”这就是所谓无计可施吧。
也就是说,伯朗记忆中清,是在对自己死期有所觉悟中过着每天。祯子也是,她知道自己处于丈夫随时都可能倒下状况。但伯朗在和双亲共处时间里,从没有感到过丝毫阴沉,清本人自然不用说,或许连祯子也都努力地想要让家三口所剩无几时光能够愉快度过吧。即使是如今,每当伯朗思及此事时都会感到胸口难受,他为自己无所知而羞愧。
贫穷画家虽然没有什像样遗产,但壁橱里还是收着好几幅卖不掉画。伯朗偶尔也会看看那些画,多数是笔触细腻静物画,但遗憾是没有幅能打动人心,唯有父亲最后那幅未完成画给人印象异常深刻。
据祯子说,清开始动手画那幅画是在脑肿瘤发作两年后。在那之前,他擅长明明都是静物画,却突然画起那样抽象画。祯子说:“不知道是出于什理由。”
“会不会是因为对死有觉悟,所以突然灵光乍现?他好歹也是个艺术家嘛。要不就可能是想在死前画幅和迄今为止自己作品全然不同画。”
伯朗讲清说过他在画自己也不明白东西,还说或许是被上帝要求画。母亲点点头回答:“或许就是那样。”
虽然父亲去世,但手岛家生活并没有什变化。因为赚生活费本来就是祯子,而少个人以后,经济上还多少宽裕点儿。伯朗并没有感到过窘迫。
在祯子工作时间,伯朗就被托付给住在附近阿姨。阿姨名叫顺子,和姐姐祯子不同,是个全职主妇。虽然她家并不是很大,却是纯日式独门独户。顺子结婚比祯子早,手岛夫妇之所以会把住处选在妹妹家附近,也是由于祯子直觉地认为“这样定会比较方便”。她们姐妹关系直很好,结婚之后两家人交往也很密切。阿姨家还留着好几张伯朗婴儿时照片。妹妹、妹夫没有孩子,或许正因为如此,伯朗深受两人宠爱。
伯朗并不讨厌待在阿姨家,不仅这样,他甚至会因为期待阿姨烤饼干以及蛋糕而从学校路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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