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把旁边隔扇弄破,但结果也样。当他对着再旁边隔扇挥动铲子时,忽然感到脚下热。伯朗低头看,榻榻米已经开始燃烧。伯朗不由得跳着往后退。
伯朗边避火,边用铲子劈向隔扇。这次手感和之前完全不同,很明显隔扇被加固过。
伯朗双手拿着铲子,使出浑身力气地戳隔扇好几下,然后“啪”声,隔扇终于破。他抓着破洞边缘前后晃,隔扇破得更厉害,被撕出个几十厘米长洞。
他心跳加速,从破洞头,看到个无比精细图形。同时,他记忆也苏醒。没有错,这就是小时候看到那幅画。
正当他要把破洞再弄大时候,头上忽然传来“咯吱咯吱”声音。伯朗抬头看,天花板已经快要塌。
火情,但定睛看,却能发现有烟冒出。不知是不是错觉,空气中似乎飘着焦味。
这样来,这座房子也彻底结束。他恍惚地想着。
虽然没有特别深刻回忆,要说话,这里是母亲去世后伤心地。离奇死亡如今已证实为他杀,但他完全没有真实感。
他回忆起玩空气枪时候,隔扇被他射得全是洞后,他又对准佛龛射击,然后被祯子骂通——
他把隔扇射得全是洞?
伯朗赶紧往后退,说时迟,那时快,燃烧天花板掉下来。那团火瞬间点燃周围,甚至蔓延到他脚下,也烧到藏着《宽恕之网》那面隔扇上。
糟糕,伯朗想着,正要往隔扇靠近时,手臂却被人从身后抓住:“危险,快逃!”是个男人声音。
“你在说什?《宽恕之网》就在那里——”伯朗说着转过身,忽然就说不出话。
抓着伯朗手臂是个他很熟悉人。尽管这样,伯朗在瞬间还是不知道他
那扇隔扇现在怎样?有很长段时间,那几十个洞直都留在上面,但刚才发现没有。隔扇被人仔细修复过。他回忆起贴在相册里张照片,康治来这里时照片,拍到佛堂里众人,那扇隔扇也很新。因为来重要客人,如果隔扇上全是洞就太丢脸。
难道说——下个瞬间,伯朗已经冲出去。身后传来枫叫声,他没有理睬。他忍不住要去确认。伯朗打开玄关门,冲进屋里。
屋里烟雾弥漫,大概由于某处电线短路,电源总闸也落下来。但是走廊深处依旧很亮堂,当然,那是因为屋内正在燃烧。
伯朗拿起那把园艺铲子,穿着鞋直接踏进佛堂。里面起居室正在熊熊燃烧,火焰直蹿向天花板,但所幸是,佛堂总算还没事。
他靠近佛龛旁隔扇,使出全力把铲子前端戳向隔扇,然后把手指伸入破裂地方,用力扯,但是里面什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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