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蛋鬼在整个过程中
直握着根烂木棒，瞪圆
眼睛抿着嘴语不发，其实也吓得不轻。这会儿心放下来，深呼吸几下后，他把木棒往地上扔，大骂起来：“你什
意思？故意吓
们！？啊？告诉你，要向上级反应！要检举你公报私仇！你不仅克扣们
粮晌，还虐待新兵！你、、要告你！你要你上军事法庭！”
败城笑眯眯听着，捣蛋鬼见无人响应，越说声音越低，最后讷讷住嘴，却仍旧倔强地盯着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往屋里迈步，新兵收蛋子们立刻往后退步，像是碰上怪物般。
败城对捣蛋鬼笑，道：“名词学得不错啊，知道得不少。那问你，关于不准打骂新兵文件全名叫什啊？”
捣蛋鬼被问得愣，皱起眉头，闭上嘴。他哪里答得出来啊，不要说文件，他连文件名字都没听过，这些都是从他大校老爸那儿听来，来之前，他可是打听不少，打定主意，绝不受老兵欺负。
败城在屋里转圈，打量下，笑得很爽朗：“条件不错啊，同志们！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看，根本辨别不出来这里有个人。
知乐警惕，屋里几个小子可都怕——没有脚步声，踢着东西声音却不断靠近。
“不会是鬼吧？”小白脸已经变成小青脸，大冬天，额头上满是冷汗。
“鬼会踢着东西吗？”孤身城镇兵很镇定，握着铁管手微微颤抖着，“别瞎说！”
“可、可是鬼也有法术吧……什厉鬼啊之类，是、是不是啊？”南普普通话更不标准，南京腔冒出来，“沃是，不、不会这巧包？活见鬼。”
小白脸、南普和好人是部队大院里出来发小，对军队很熟悉，当下就不快活地噘起嘴。
南普嚷嚷道：“排长，们这是怎回事啊？这也太过分
“怎可能嘛！”
没神经好人终于停止对司马山“慰问”，环顾下面无人色发小，哈哈笑，提步往前走去。他探出头，左右看，什人也没有，顿时就得瑟，转过身，叉着腰站门那儿，得意地道：“哪有人嘛，看你们吓，真是没用！”
好人随即放声大笑，连串“啊哈哈哈”笑完，低头看，就发现所有人正以惊恐表情望着他身后。他浑身僵，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只觉得眼前黑，脑门上伤口痛，立时“英雄”变“狗熊”，哇哇叫着闷头往后退。
“干什呢，大呼小叫？”败城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身墨绿色冬常服似乎融进黑暗里般，语气轻柔得像是雨雾，“害怕吗？”
新兵们怔好几秒，突然齐齐爆发出阵呼气声，个别胆小诸如小白脸，已经腿软，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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